“酒?圣后出的题目深得我心。
要我喝酒,即便是百杯千杯,我亦是不辞,但要作一首诗词出来,却非我所长。”拓跋明珠说道,“这样,今日诗词,谁为第一,我便将此玉佩相赠。”
说罢,拓跋明珠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交给了一旁的侍者。
那侍者将玉佩接过后,恭敬放到了台案上,不用看,指定是好东西。
“呵呵,拓跋皇子出了彩头,本宫作为东道主,岂能落于人后。”接着萧艳拔下了插在头上的步摇。
“这只鱼穿荷莲步摇,也一同赏给今日御宴诗词的魁首吧!”
苏清欢总觉得萧艳在说这话时,似有意似无意地望了他一眼。
看到萧艳和拓跋皇子分别设下彩头,一众文臣纷纷眼热了起来。
倒不是图那东西价值几何,当然多多少少也图点儿,最关键的还是赢下今日诗赛的意义。
经常上朝的朋友都知道,这只鱼穿荷莲步摇是萧艳的心头好,是她最常佩戴的头饰。
就如那步摇的名字一样,每当萧艳莲步轻移时,这只步摇垂下的小金鱼就晃荡起来,就仿佛穿梭嬉戏在莲叶间。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大臣心生摇曳过,他们实在太明白今日赏赐的意义了。
而苏清欢自然不知道这些,即便他知道也不会怎么样,毕竟这步摇是萧艳的,而不是李殊眉的。
若是李殊眉的,别人休想染指分毫,莫说是场中第一了,就是把大乾的人齐齐叫来,第一他也照样取得,穿越的人就是这么自信。
苏清欢刚解释完那首《贺新郎》,人本来还在场中站着。见一众文臣们突然变得斗志昂扬,心里有点不明所以。
这种由圣上圣后亲自定下题目,多于宫廷游宴上奉命而作的诗,也被称为应制诗。
按理说这种应制诗大部分是马屁诗,写这种诗并不好写,今日这些大臣们怎么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看着一边望天,一边恨不得把胡须捻断的大臣们,苏清欢不声不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诸位大臣如此有上进心,那他自然乐得成全。
他背前人的诗自然是张口就来,而这些老学究们要写诗,哪个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出写,原创不容易啊!还是要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
拓跋飞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回到座位后默然的苏清欢,见这人不仅不提笔,反倒提起了筷子,不仅不铺纸,反倒铺开了菜叶,还真就吃起来了。他是真不打算作了吗?
“我愿为今日彩头再添一笔!”
苏清欢一听是拓跋飞雪的声音,也抬起头来。
只见她从皓腕上褪下了自己戴的手串,解释道:“这串翡翠十八子手串乃是我父皇所赐,飞雪得到后也甚是喜爱,日夜佩戴,便一同作为今日的彩头吧。”
苏清欢看着那翡翠手串真的跟玻璃珠子似的,就知道这玩意儿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些人是真滴壕啊,这玩意儿都舍得拿出来当彩头。
而拓跋明珠也是吃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她这是怎么了?
他清楚的很,这翡翠手串价值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拓跋飞雪是真心喜爱这手串,日夜佩戴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时不时的在手中把玩。
盘过的核桃尚且有感情,盘了这么久的翡翠,哪能说送人就送人。
独孤伽罗接过拓跋飞雪递过来的手串儿,先是摇了摇拓跋飞雪的衣角示意了她一下,但拓跋飞雪一脸坚持,见状,独孤伽罗不情不愿地将手串儿放到了台案上。
而看到摆在台案上的三件彩头,一众文臣彻底疯狂了,不,武臣们也受不了了。
话大家都会说,那狗屁诗,他们文臣写的,咱就写不得?
一众武臣纷纷朝侍女们要来了纸和笔,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创作。
而苏清欢感受到场中浓郁的创作气氛,道了一声“吾道日兴隆”,继续大快朵颐着。
看到这一幕,拓跋飞雪不禁大失所望,幽怨地看了苏清欢一眼,原本以为她加的彩头能令这苏清欢出手,但看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