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他眉心微皱:“我举手。”
“我问你举手干什么。”
“我听说举手和报告是一个意思。我有话要说。”
萧子窈只管掂了掂戒尺。
其实,那本也算不得什么戒尺,而是一根捡来的枯树枝子,原是郝姨担心宝儿顽皮,便请萧子窈对他严加管教,如有懈怠或冒犯之处,尽管敲他手板便是。
那戒尺很是衬手。
萧子窈道:“我在问宝儿认不认识这个字,你这会儿举手,莫不是要抢答?”
沈要一字一顿:“报告。我也不认识这个字。我也没学过。”
萧子窈立刻抽了他一尺。
“再捣乱就出去站着!”
沈要实在觉得有些委屈,于是回她一句:“好。都听六小姐的。出去就出去。”
说罢,他便起身就走,萧子窈根本拦他不及。
宝儿于是纳罕的巴了巴嘴。
“夫人,沈军长这是和您吵架了吗?”
萧子窈面上青红一阵:“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可是,学校里的先生教过我们的,说不可以吵架,要友好相处。夫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沈军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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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窈一瞬变色。
“你觉得我欺负他?”
“嗯啊。”
宝儿认认真真的说道,“我阿爹阿娘上回也说了,说沈军长总是让着夫人,所以您二位平日里很少吵架,看上去很是和睦恩爱。”
恰逢此时,约莫也快到了晚饭的点钟,宝儿于是哗啦啦的一收文具,道:“夫人,我要和我娘亲回家去啦,谢谢夫人今日教我做功课!”
萧子窈于是捏着那根枯树枝子走进了厅里。
殊不知,沈要正站在厅门后头,不声不响的,只管把她吓了一跳。
“呀!呆子!你好端端的躲在门后干什么!”
沈要歪了歪头,故意不看她。
“你让我出来站着。我就站着。”
“那我让你学乖点儿的时候,你怎么不学?”
“我现在不是在学吗。”
他理直气壮却又委屈巴巴的说道,“我都来学国文了。”
萧子窈直觉有些好笑。
“你现在学那些诗词歌赋又不顶用——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学古汉字的,你一不是文盲,二认识的字数量足够,所以不一定非要勉强自己来学。”
她只管如此说罢了,谁知,沈要听后,却立刻同她还起嘴来。
“我没有勉强。”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