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过去,黄昏微醺也过去,长夜漫漫更将过去,他早已站得没了知觉。
远远的,却见萧子窈的窗子灭了灯火,不刻,鹊儿便蹑手蹑脚的出了园子。
鹊儿左右一招首,果然轻易的瞧见了沈要。
“你怎的还站在这里!”
鹊儿惊道,“从晌午到现在,你难道都没有走动过?”
沈要淡淡的开了口。
“六小姐不要我了,我便没有别的去处了。”
“你们两个!当真是要将人急死、气死!”
鹊儿低骂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摊开来说的,非要掖着藏着!有些话一旦烂在了肚子里,再说出来时就变质了,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她分明说得好有道理,可沈要只是默着。
如此,左右是再也劝不动了。
鹊儿只好无奈道:“小姐那边我会再去劝一劝她的。如今这倒春寒还没过,你也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夜里就去主楼睡,明儿早再过来。”
说罢,便转身走了。
寒夜彻骨。
初晨时候,天光熹微,却不知是什么雀鸟碎碎的啄叫了几声,便将那仔鹿惊醒了。
那仔鹿喷一喷口鼻,只轻盈盈的一抬蹄子,便跳出了窝棚。
鹊儿晨起罢,正抱着一摞干草走了过来,却不见那仔鹿的踪影,又在园中寻过一圈,仍不得下落。
鹊儿顿时惊了一惊。
“这小畜生,究竟跑去哪儿了!”
萧子窈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