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娘粗重地喘了几口气之后,抬眼看向了冷溶月几人。
栓子娘刚要开口说句什么,可当她看到冷溶月时,忽然惊得大睁着双眼,如见鬼魅般,伸着颤抖的手指向冷溶月,“夫……夫……夫……”
赵祥一把捂住了栓子娘的嘴,“栓子娘,你安静些,不要又在客人面前胡言乱语的!
你躺好,好好儿歇着,我先陪客人出去!”
赵祥边说着,边面带歉意地看着冷溶月几人。
冷溶月则是笑着看向栓子娘,“赵婶,真抱歉,我们来得冒昧,吓到您了!
我们听说您身体不好,想进来看看您,问候您一声。
您别怕,我们这就出去,您好好歇着吧!”
说着,冷溶月朝着赵祥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青衣和紫衣两人走了出去。
身后,还能听到赵祥的安慰声,“栓子娘,你安静些,安静些!
那几个小姑娘就是让我做向导进山的那几位小姑娘。
几位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
你别怕别怕,安静些,我去送走客人就回来陪你啊!”
冷溶月带着青衣和紫衣走到了屋外。
院子里,孙里正和蓝衣、绿衣也听到了屋中的动静,几人眼神关切地看过来。
冷溶月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屋中劝慰的声音停下来了。
又过了片刻,一脸愁容的赵祥也从屋中走了出来。
赵祥看向冷溶月几人,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让几位姑娘受惊了!
我这老婆子平日里就是这样……唉!”说着,赵祥又叹了口气。
冷溶月摇了摇头,道:“是我该说抱歉!
没想到,赵婶的病这么严重!
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
赵叔,要治赵婶的病,这山里能凑得齐药材吗?
若是凑不齐,赵叔可以把药方给我,我想办法将药抓齐。
赵婶的病拖不得,若是可能……还是……还是想办法治一治吧!
或者,我替赵婶请两位有名的大夫过来看看,换个方子试一试?”
赵祥紧皱着眉,摇了摇头,“唉!容姑娘就不用多费心了!
早先我也想着,我的医术不够好,那就请别的大夫看看,多请几位大夫看看。
可是……
为了栓子娘的病,前后请过不少大夫看过,家中的积蓄也都花光了,可所有的大夫都说……都说……
唉!
如今,她也只是挨日子罢了!”
赵祥既这么说了,冷溶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请医问药的话。
冷溶月示意青衣将银子交到赵祥手里,便提出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