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伯祖微微拧眉,“扬儿啊,你来得刚巧,随我往了祠堂拜祭一番吧,亏得祖先护佑方不致启儿有性命之忧。”
苏扬心内一紧,必知该是主上有何吩咐,面上却是一笑,近前扶稳老者,“长伯祖您当心脚下。”
苏府祠堂密室之内,果真总管大人已是相候多时了,见其二人进门并未寒暄,而是直将主上之意代为转述。“苏吾启夜间突然毒发攻心,待苏家禀明楼兰国主将御医具是请来早已回天乏术,然这毒竟是或恐传染,便即刻安葬了。”
“喏!属下谨遵主上之令。”长伯祖恭谨应声。
苏扬却是瞬间拧眉,“总管大人,昨夜御医院给出无恙说辞,仅是一日启堂兄归家便毒发身亡,更是草草入葬,不知,可会引人生疑?”
总管大人浅笑,“朱雀族长,非是主上忍心,确是因得苏吾启撞破了秘事,若是他堂堂国师府管家无故枉死,岂非更是不妥?”
“可,本是大殿剑舞该是由扬所为,如此……”苏扬佯装极度无措之状。
“继少主可是忧心有人生疑?”总管大人了然一笑,“如此,方可令得继少主不致遭人排挤且孤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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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猛然抬首望着总管大人那甚为明显暗示之情,瞬间豁然道,“扬明了了!”随之忙拱手施礼,“有劳主上费心周全!谢过总管大人提点!”
“哈哈哈,继少主果真聪慧啊!”
将长伯祖送还房中,苏扬低声道,“长伯祖可有能使人恶寒之药?扬必是因得启堂兄之事受了惊吓又是染了风寒需得卧床数日啊。”
长伯祖笑意极盛,“扬儿当真可担大任!”言罢便是自怀中取出一精巧小瓶,“此乃可使人惊惧畏生、梦魇不绝之物,依着扬儿预想之果,半颗便好。”待苏扬伸手接过,复又咬重道,“扬儿自此,恐会留下病根。”
苏扬一怔,笑曰,“自是的,扬本就方归至,无依无仗却是得了主上如此重用,更是因得与少主自幼的情谊,心内不安得很,故而时时皆为如履薄冰之态。一朝亲见启堂兄所遭之事,必是心内大骇一病不起,若非身子尚健恐有性命之忧亦未可知,这区区仅余下病根已是万幸了。”
长伯祖再不复多言,笑致满脸褶皱皆是可夹死蚊蝇尚不觉。
苏扬见状不再迟疑,倒出一颗掰成两份便将一半送入口中,当着长伯祖眼前吞咽入腹,再将剩余收好方将陶瓶纳于袖中。
“长伯祖,那扬便回去照料启堂兄了,还望长伯祖备些尚好吃食为其补养身子。”
“自是的,启儿虽是旁支,却终是我苏家儿郎。”
苏扬离了长伯祖卧房便是心内起急,不过数个时辰后苏吾启便会毙命,然他所知之事自身尚未勘破,方才总管大人之意似是并不愿讲明,主上既是如此忌惮此事外泄,可会与我有关?然,如何才可将苏吾启救下又不致自身遭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