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如何去安排,玛禄不管。
现在她要想的,就是这怀孕促排的药,她吃还是不吃。
若是吃,就必须提前把十四阿哥生出来了。
玛禄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
吃了这药,或许能早日达成心愿,自己也能收服纳兰家,但风险也极大;若不吃,又不知还要等待多久,且变数颇多。。。下次纳兰还能不能来都难说。
这个用药的窗口期,也就是两天。
就在玛禄犹豫不决之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吓得她心头一颤。
“谁?”玛禄颤声问道。
“主子,是我,白夏。”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玛禄松了一口气,让她进来了。
白夏一进来,便赶紧关好了门,小心翼翼地问:“是。。。纳兰公子来过了吗?”
玛禄神色略显慌乱,犹豫了一瞬又点了点头,决定不瞒着白夏。
毕竟,之前白夏在木兰围场就见过纳兰对自己表白,还有心撮合他们呢。
今天是白夏当值,自己遣走众人,在屋子里的时间是有些久了,她察觉到也很正常。
她小声说:“嗯,他刚走。”
白夏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说道:“主子,那真是太好了!纳兰公子对您一片真心,您和他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玛禄红着脸嗔怪道:“你说什么呀,我和他。。。身份有别。”
白夏拉着玛禄的手,真诚地说:“主子,依奴婢看,纳兰公子一表人才,又对您深情款款,您可千万别错过了。”
玛禄倒有些惊讶白夏和白芙两个人的胆识了:“你不害怕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夏见玛禄看着自己,赶紧表忠心道:“主子,奴婢不害怕。奴婢只盼着主子能得偿所愿,幸福美满。纳兰公子对主子的情意,奴婢都看在眼里,这等真情实意,实在难得。即便有些风险,那也是值得的。”
白夏顿了顿,又说道:“虽然奴婢没有得到过这样值得期许的爱情,但娘娘能有,奴婢也很开心。”
这一番真情实感的话,说得玛禄都有些汗颜了。
毕竟白夏曾经中意过的容嵇,已经被她睡了好几次。。。
玛禄面露愧疚之色,轻声说道:“白夏,是我对不住你。”
说着找了两个白玉镯子,还有一张千两的银票,按照清朝的购买力,一户人家一年的嚼用也只需要30两。
这一千两,也就是三十多年的用度!
更别说那两个镯子,是套对镯,加起来大概两千五百两是可以轻松卖出去的。
玛禄现在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康熙的赏赐和供养,纳兰家的、内务府几个包衣家族的,还有乌雅家主支,以及四阿哥也很有钱,几个孩子都是聚财童子。
她又一惯俭省,开销也小。给下人大方,那也用不了多少钱。
多少娘娘一件价值五百两的衣服只穿一回?这五百两够玛禄厚赏永和宫全体两次了。
玛禄觉得,自己不能把容嵇让给她,但可以给钱补偿她?抱着这样的心态,玛禄把这些东西往白夏怀里塞。
白夏平时也没少拿赏赐,可这样的重赏,她实在是也吓坏了:“娘娘,使不得呀!奴婢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