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阿兄,我不是,我没有,我······”
裴行俭就算是自幼聪慧,也时常钻研兵法,可面对如此场面,却也是彻底的慌了神。
他什么时候经历过啊。
稀里糊涂的,自己就被打为了民学的弟子?逐出了河东裴氏的族谱?
冤枉啊!
“哼!”
“你们一起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张楚挑了下眉,双手放在了裴行俭的肩膀上:“行俭,既然他们如此对你,那么今日,为师便正式收你为徒。”
“河东裴氏?”
“就算离去又何妨?假以时日,你自成一脉,京兆裴氏的名字,不比河东裴氏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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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为师回院子。”
“吃鸭子,喝大酒。”
张楚朗声喝道。
说罢,便拉着裴行俭朝院子里走去。
裴行俭有些抗拒,死死盯着裴律师,不过裴律师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嘴角含笑,朝裴行俭点了点头。
卢承庆和刘仁轨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没有做声。
所有人齐齐盯着张楚和裴行俭的背影消失,不由得各种咒骂声再次起来了。
不过这次,就不带着河东裴氏了。
裴律师都已经说了这般的话,他们再借机攻击河东裴氏就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了,毕竟没有谁真的想要和河东裴氏为敌。
痛骂一阵子后,众人也累了。
可是,瞧瞧圣师殿,再看看明亮的月亮,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了。
还回圣师殿?
回个屁啊!
那里都已经是民学的地盘了,自己还过去干什么?伸过去脸给民学打么?
那么,就回家?
就这么灰溜溜的散场了?
虎头蛇尾都不能形容这一场儒学诗会了,上一息还广宴宾客,广筑高楼,下一息便直接被人连盘子带底,一窝端了。
大眼瞪小眼,你看我啊我看你。
都没了主意!
“还愣着干什么?”
“出去找地方喝酒去吧!!!”
“奶奶的,连圣师殿都输出去了,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咱们这么多人,却也不知道干啥吃的,被一个秦川子以一己之力,全都干翻在地!!!丢人,丢人啊!!!”
“不要说我今夜来了儒学诗会,早知如此,也不取消其他诗会了,哎!”
“完了完了,明日我连青衫都不敢穿了,怕是整个长安,都得嘲笑咱们。”
“有啥法啊,走吧,还等着民学的人回来赶咱们么?丧家之犬的感觉,莫过于是吧!”
“·······”
乌央乌央的人,低着脑袋,远远的望着圣师殿,都重重的叹了口气,无法接受的朝国子监大门走去。
说真的,他们真的感觉自己好似丧家之犬。
裴律师自也随着人流朝外走去。
他心情倒是颇好。
裴行俭入民学,现在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经过今日一事,民学的崛起,无人能够抵挡!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裴兄,佩服,佩服啊。”
卢承庆感慨道。
“无心落子,满盘皆赢,无心插柳,满地柳芽。”
“裴行俭这条路,或许不出数年,便可成为通天大路。”
刘仁轨也沉声道。
“哪里哪里。”裴律师嘴角微翘:“是这孩子,已经无望进入儒学书院了,只能出此下策。”
卢承庆和刘仁轨两人都没再说话。
两人已经开始思量,自己家中可有合适少年,也送到民学中去。
世族之所以能称之为世族,从来就没有任何侥幸,任何可能,都得算到。
“卢兄,刘兄,时间还早,不妨,某家请两位找个地方喝酒去?”
“今夜,可真的是没喝过瘾啊。”
裴律师邀请。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大笑:“今夜,裴兄,是得好好吃你一顿。”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