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顺势就可以将傅友德以“作战不力”的理由拿下,永绝后患。
同时也可以让朱元璋对傅友德的忠心产生怀疑,看看吧,还是当初跟随你凤阳的“老人”可靠不是?
这就让傅友德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状态,向前的话,部队打没了,他如何自保?
向后的话,后面是虎视眈眈的徐达和朱元璋看着自己,自己再往后退,还能往哪里退?
如今朱元璋两战张士诚,一破张士德,再破张皓的话,世上还有谁能够与之匹敌?
没有了后路的傅友德只能奋起余勇,争取早日拿下镇江,结束这场“滴血”的战争。
只是镇江本就是易守难攻,再加上驻守在镇江的部队,乃是张皓最精锐的第二护卫营,这支张皓嫡系部队的赫赫威名,早已经响彻江南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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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只有一脚踢在石头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脚有多疼。
这个时候,徐达大将军也撕下了他笑容可掬的面孔,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在徐达认为朱军已经确认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徐达对傅友德攻城的命令越来越严厉。
尤其是明知道傅友德所部已经出现巨大伤亡的情况下,依然以“作战不力”的名义催促傅友德进攻。
部队每天都是巨大的伤亡,属下怨声载道,士兵也出现了严重的厌战和畏战情绪,傅友德脸色阴森地坐在营帐之内,一双磨着老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这时候帐外侍卫的声音传来:“傅将军,赵百户求见。”
傅友德的绝对亲信之中并没有一个姓赵的百户,随着战事的不利,这些百户难道也开始不规矩了,他这个一军之帅也是能说见就见的。
作为一名成名已久的宿将,傅友德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更加阴郁,心中郁积的滔天怒火,随时可能像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傅友德沉声对帐外说道:“让他进来!”
只见一名侍卫带着一名将领和一位护卫走了进来。
看着傅友德冷峻的面孔,只见侍卫为难地说道:“傅将军,不是属下打搅您,是这位赵百户说,他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将军。”
傅友德想到曾经交待过,军情紧急必须及时禀报,这位侍卫也是尽忠职守,傅友德也不愿苛责于他,温和地摆了摆手道:“你退下吧!”
转头傅友德说道:“赵百户,身为百户,我军中的军令你可知晓,越级上报的罪责你应该明白?”
傅友德的声音冷冽了起来,营帐的空气顿时进入到了数九寒冬一般。
如果军中人人越级上报,那将置自己的上司于何地?不管这个人建议如何,他的上司将颜面扫地。
所以军中在战时是严禁越级上报的,如今这个赵百户敢在此时登上他的营帐,真以为他傅友德是病死的老虎可欺么?
赵百户只是一名年轻的军官,面对着傅友德的威压,脸色苍白,嗫喏着一时不敢如何开口。
这时候赵百户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只听身后的那名军士说道:“傅将军稍安勿躁,并不是赵百户要找你,而是我要找你。”
傅友德得眼神越过赵百户,看向了几乎被赵百户硕大的身躯挡严实的军士。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赵百户的身后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在镇江城外,密切关注着镇江战局的潇湘阁阁主花柔。
花柔轻声道:“小女子乃是潇湘阁的花柔,这位赵百户曾经受过我潇湘阁的一些恩惠,也是被花柔裹挟而来,希望傅将军不要责怪于他。”
赵百户曾经是陈友谅安插在傅友德军中的军官,这个秘密被潇湘阁所知并利用,等到傅友德投奔朱元璋之后,赵百户算是成了陈友谅和潇湘阁的双面间谍。
傅友德的神情一下子郑重了起来,他可不敢拿一个江湖人士来对待花柔,这位看似娇弱得小女子,他身上的能量别人不知道,身居高位多年的傅友德清楚的很。
傅友德道:“可有凭证?”
花柔从怀中拿出一柄印鉴,放在在傅友德的桌案上。
这个是只有潇湘阁阁主才有的凤凰印鉴,印鉴那是通体白玉打造而成,以已经失传的“金镶玉”之技,镶嵌而成。
傅友德打眼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注视着花柔说道:“请问花阁主,此次前来,不知道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