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来了马上就送上来了枕头,清河崔氏乃是传承千年的世族,这清河县虽然和那个清河早不是一回事,但是祖先可都是一个祖先。
王学武兴奋道:“在下曾有耳闻,这清河崔氏乃是清河第一大世家,如果他们愿意助一分力,咱们拿下清河的几率将倍增。”
李成豪饮了一杯酒道:“如果清河拿下,那这盘棋的棋眼就活了,我们甚至可以以清河为根据地,等到淮安救援之后内部空虚,拿下淮安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学武说道:“淮安乃是京杭大运河的命脉所在,一旦控制淮安,就算是控制住了进入江南的要塞,淮安不破,我高邮将固若金汤,他日我们水师大成之后,挥师北上,拿下大都指日可待。”
张皓撇了撇嘴,多吃几粒花生米,这俩货都不至于喝成这个样子。大都他是没有兴趣,但是清河的兴趣他不仅有,而且还非常大。如果真如这徐乡绅所言,清河崔氏想要投靠,那真的有可能再次搅起淮安路的风云。
张皓看向徐乡绅,问道:“徐先生,想请问这个清河崔氏投靠的消息属实否?你说的那位旧交在族中地位如何?”
徐乡绅醉醺醺地,想到崔氏的遭遇,有些义愤填膺,说道:“主使不知,崔氏和官府有着深仇大恨毫不为过,年前元朝大军败退,这些各地来的兵油子,溃败的路上各种烧杀抢掠,清河崔氏就是其中的受害者,其家主的次子崔勉求学归来的路上被杀,分出去的六房一家十口被屠戮殆尽,连孩童都不放过,财货被抢劫一空。崔氏告到官府那里被各种搪塞,扬言这不是他们能管的事!”
看来这徐乡绅和崔家关系莫逆,才能如此的感伤,徐乡绅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那挚友乃是清河崔氏家主崔培明之子崔信,游学十年之久,在淮安一代极负才名,和在下相交多年,知根知底,因为宝应和清河较近,但是宝应蒙主公恩惠,才能安居乐业,清河却没有这种运气,清河的百姓也盼望着主公的正义之师早日降临清河!”
此时邹琛听到徐乡绅的说法,也佐证道:“清河崔氏一门被兵痞洗劫之事在淮安路传的沸沸扬扬,这事下官也有耳闻。听说崔氏每天都会派族人到淮安击鼓鸣冤,淮安路的总管府对崔氏这个‘上访户’很是挠头,但是人家是苦主,又是当地大族,不为人家伸冤就是了,再敢打压崔氏,很容易激起民变,所以总管府那边对崔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
刚刚和李成畅想完进攻大都的计划,王学武听后兴奋道:“清河崔氏的力量不可小觑,如果清河愿意投诚,我带上五千人马,我就能拿下清河。”
张皓有顾虑道:“既然人家是诚意投诚的,绝对不能打一杆子枣就溜了,至少要给其他家族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我们要树一个标杆,愿意跟随诚王的人,诚王也绝对不会亏待他!如果不行,我们宁愿崔家先蛰伏着,如果失了道义,那就得不偿失了。”
邹琛诚服道:“主使大人高瞻远瞩!”
张皓转头看向徐乡绅,说道:“那现在让徐先生联系崔信需要多长时间?”
徐乡绅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主使大人有所不知,这崔信目前就在鄙人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