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觉得自己气势有点弱,听到两位地方官的慷慨陈词,自己如果不表示一下,对不起自己混世魔王的称号,说道:“既然两个地方主观都觉得没有缓和的余地,那么为了天下苍生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办他!”
邹琛兴奋道:“怎么办他?”
张皓又是一阵气弱,放话可以,给梦中一世的一些键盘侠一样,在键盘上口号喊的震天响,但是具体怎么做,他怎么知道?
直接让他的一千将士,人衔枚,马裹蹄,然后像同为张姓的三国张辽在逍遥津干的一样,大喊一声:“一千将士,随我冲锋!”这是不是有点草率?
想一想都感觉这事有点蠢,淮安的地形不熟悉,敌军配置不知道,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张皓现在既不知己,也不知彼。两眼一抹黑,他是一个少年,再多些可能还是个受过些教育的驴友,虽然年少的张皓酷爱行军打仗,对谋略多有涉猎,但是水平连纸上谈兵都不算。
但是张皓还有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长处,那就是现在场上最大的领导,转头看向李成甩锅道:“李将军,你说说,该怎么办他?”
这段时间李成在张皓的心中地位一降再降,名声是吹出来的,口才又一般般,武功也只是和白莲教的燕小甲和冯虎打的有来有回,肯定比自己强,但是能打过自己这个废柴也不是很牛逼的事情吧?
关键时候李成还真是能顶上去了,说道:“宝应此地三面环水,东面五十里处是鄱阳湖,西面是洪泽湖,淮安的背面则是横贯其中的淮河,这种情况下我们战略机动的空间比较小,通过大范围机动,调动地方主力不太可取!”
张皓一听,这绝对是做过功课的,虽然第一个意见不可取,但是明显是为下面做铺垫。
果不其然,李成继续说道:“看淮安地处平原,除了淮安府城大沟深,但其他城池易攻难守,我们如果趁夜拿下他的一个城池,比方说清河或者安东,此地位于运河之要塞,到时候元军势必会疲于奔命,我军则可以围点打援,在来路上设好埋伏,等到元军阵脚大乱,疲于奔命之际,我们使团则可以从容北上。”
李成的意思就是乱中取胜,但是也是火中取栗,稍不留神就可能烫了手,因为孤军深入也是军中大忌,要是被被人瓮中捉鳖,断了粮草,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但是目前如果两军对垒,一板一眼的打,短时间内也很难有突破的机会,而且敌军的注意力集中之后,再想搞些偷袭就比较难了。
王学武也是也是军中宿将,要不然也不会委任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听到李成如此说,王学武也陷入了沉思。
场面一时有些压抑,其中一名喝得醉醺醺的乡绅徐先生这时候听到他们的商谈,咳嗽了一下,说道:“主使大人,是这样,我在清河县有一名旧交,乃是清河崔氏长房的嫡子,曾言道元朝官府残忍暴虐,视百姓为蝼蚁,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元朝末日到来,他想投效高邮诚王,只恨投靠无门,如果您想取清河,在下倒是可以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