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今天这乱糟糟的情况,你们也顾不上一直盯着我了吧。”
那管刑罚的百户顺手从墙上拉下铁钩,一钩就穿过了汪文言的肩膀,痛得他大叫起来:
“哎哟!”
管刑的百户冷冷地说:
“你要是不想挨个尝这些家伙的厉害,就快点说。”
“就看你的骨头硬不硬,能不能挺住了。”
“半路怂了,可就没你的好戏了。”
汪文言哪还敢讨价还价,连忙像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
“那小酒馆的老板,不对头!”
“哦?说来听听。”
管刑的百户手里拿着烙铁,一听来了兴趣,暂时停下了手。
“那老板,平时生意冷清,却年年开着门,今天咱们去喝酒,他硬是不收钱。”
“这不合逻辑啊,他图什么?”
汪文言眼巴巴地看着那烙铁,赶忙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有点意思,来,签个字,今天算你走运,人多,我找别人练练手去。”
“不过你小子要是敢糊弄我……”
管刑的百户冷笑一声,拿出供状让汪文言签名画押。
“不敢,不敢。”
汪文言连忙答应,生怕烙铁下一秒就贴到身上。
“行,就这样。给他签了。”
“他刚才说的,要不要加到供词里?”
“不用,真假还两说,查清楚了再讲。”
管刑的百户吩咐道。
手下人拉过汪文言,就着他肩上的伤口蘸了血,在供状上按了指印。
“我能知道这上面写的是啥不?”汪文言弱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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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刑的百户烙铁一挥,又按在汪文言的伤口上,青烟升起,汪文言的叫声更惨了。
“怎么,想反悔是吧?”
“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万一以后有人问起来,别耽误了您的事。”汪文言急忙解释。
管刑的百户嗤笑:“少动歪脑筋,这是皇上的案子,没人敢插手。”
“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吧。”
“好好合作,还能少受点罪,不然,想死都难。”
说完,管刑的百户大步离开,锦衣卫的随从紧跟着,最后那狱卒边锁门边嘟哝:
“知道咱百户大人外号不?”
“鬼见愁!”
“落到大人手里,没大人同意,你想死都难。”
牢房里,汪文言绝望地哭了起来。
管刑的百户走后不久,亲信凑过来问:
“大人,刚得到的消息,是上报呢,还是私下调查一下?”
“上报。”
管刑的百户毫不犹豫地回答。
“啊?大人不怕功劳被抢了?”亲信惊讶。
“就这点志气?”
“上报了,那老板真有问题,我们自然有功!”
“私下查,万一没事,白忙活!”
“真有什么事,说不定就是掉脑袋的事。你还想查?”
管刑的百户笑骂。
亲信尴尬地笑了笑。
“管好自己的事,别多管闲事,才能活得久。”
“我们百户司管刑罚,别的事自然有人操心。”
“锦衣卫越界,没几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