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面的明确指示,事情就好办多了。
许显纯带着信王回了他的宅子。
在许显纯眼中,信王可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角色,倒像被东林党灌了迷魂汤的傻瓜。
竟然会信东林党的那一套说辞!
信王被送回家,周围全是守卫,自由被彻底剥夺。
家里家外,界限清晰,一切安排妥当后,许显纯心里暗想:
信王这下算是栽了,以后恐怕只能在凤阳的囚禁中打发余生了。
自从被信王说服后,周王妃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
不出所料,变故突生,信王被送回家,遭到软禁。
两人抱头痛哭。
“真是委屈你了!”
信王哭过后对王妃说。
早上的话还是安慰,现在却成了残酷的事实,自己被软禁,还连累了王妃。
“我们是夫妻,哪来的连累不连累?”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呢?”
周王妃一脸愁云地问。
平时周王妃挺有主意的,但遇到这种大事,她也毫无办法。
皇室的事,哪件是小事?
更别提监国这样的大事了。
“等过段时间,你去求皇嫂,或许还能有转机。”
信王还不死心,想找寻一丝希望。
“只能如此了!”
……
朱由校轻描淡写地解决了那些跳出来反对的人,初步达到了目的。
既能抄家充实国库,又能安插自己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付南方的士绅!
毕竟,他们是被扳倒的东林党背后的支持者
说这事跟他们没关系,天下人有几个会信?
没有合适的理由,硬来只会惹怒百姓。
万一有人煽风点火,再来一次“清除君侧”的戏码,大明可能就先自乱阵脚了。
但有了合理的借口,情况就不一样了。
就算朱由校惩罚严厉,外人看来也是他们自找的。
你都惦记着这个位子了,还想人家对你笑脸相迎?
哪有这道理?
进了监狱,正好空出了位置,也让其他人有机会分一杯羹,当然,朱由校也不会落下。
汪文言虽然尝试逃跑,最后还是被抓回来了。
刚到家门口,就被锦衣卫带走了。
对此,汪文言早有预料。
他和吴昌时不一样,这段时间太张扬,牵扯太广,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进了监狱,看着墙上各式各样的刑具,汪文言立刻泄了气,说不说结果都一样,何必白受那份皮肉之苦。
汪文言低头想了想,抬头问道:
“能做主的在哪儿?”
“如果我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能不能免了这些酷刑?”
“反正都是死,我不想死前还要受折磨。”
负责行刑的锦衣卫百户冷笑了一声:
“那得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
“告诉你也无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控下,迟迟不动手,只是在等机会。”
“你想吃点苦头就尽管闭嘴。”
“说实话,老子手痒很久了,手艺都快生疏了,多亏你们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他扫了一眼墙上的刑具,仿佛在挑一件趁手的工具。
汪文言心里嘀咕个不停,心想在这锦衣卫里混久了的,谁还不是个狠角色,到最后想少受点折磨都成了妄想?
“这段时间干的那些烂事,你们心里清楚得很,我现在要讲的,是刚看到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