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背叛曹操,他也没有勇气。
所以一时间陷入两难。
杨修看出糜竺的左右摇摆,冷笑一下道:“你以为,你还有选择不成?
如今曹操占据兖徐二州,欲与朝廷对抗,急需招兵买马。
他缺粮、缺钱、缺人,这三样,你糜氏都有。
他曹操是什么人?
在他眼中,你糜氏家族不过是嘴边一块肥肉而已,岂有不吃之理?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你糜氏开刀。
曹操杀人有多狠,尔等想必有所耳闻,不用在下多言吧?”
糜竺听了杨修之言,不由打了寒颤。
作为徐州人,当然听说过曹操屠城几十万人,尸体阻断泗水之事。
甚至他有不少远房亲眷,也在屠杀中丧生。
而曹操缺粮缺钱,盯上他的家产是在所难免的。
到时候曹操派人找上门来,该如何应对?
这时陈登在旁边劝道:“子仲,其实我等已别无选择。
我已接受圣旨,你还犹豫什么?”
糜竺听说此言,当即再无怀疑,让亲信团团围住这座庭院,谨防消息泄露出去,然后双手接过圣旨道:“请杨少君,元龙兄随我到密室一叙。”
他把杨修陈登让进密室之内,叹口气道:“我糜氏族人、家财俱在徐州,虽有报效朝廷之心,但投鼠忌器,力有不逮。
还望杨少君回许都,禀明陛下,体谅我糜竺之难处。”
杨修说道:“当明人不说暗话。
如今曹操控制食盐,令许都周边盐价飞涨,有价无市。
若糜家主能有办法,供应一万斤盐,解朝廷之难。
朝廷自有办法,为糜氏解围。”
陈登恍然大悟道:“说来说去,朝廷为我等设下这圈套,竟然是为了食盐?”
杨修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对糜竺道:“糜氏世代经商,又离盐渎县不远,想来不会不涉足私盐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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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沉吟片刻道:“确如杨少君所言,我糜氏麾下,自然有私盐生意。
而且在盐渎县仓房之中,也足有万斤食盐。
但少君恐怕不知,盐渎县内存盐容易,但想要运出,却是难上加难。”
杨修虽然聪明,但对做生意却一窍不通。
尤其是私盐生意。
他好奇的问道:“那你之前,是如何往外运的?”
糜竺道:“食盐自古以来,便是官营,如同银钱一般。
在那盐渎县有重兵把守。
要想犯私盐,自然要买通守卫之军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运盐车放出来。
可是如今这招不灵了。
曹操已派心腹将领乐进,前去守卫盐渎县。
这等情形下,试问谁能买通乐进?”
杨修顿时无计可施。
曹操既然要管控食盐,自然要防备,有人去盐渎县走私。
糜竺虽然存有大量私盐,但却运不出来。
他想了半天,也没主意。
突然,他想到了陆逊的锦囊,连忙道:“当初临来之前,清河王殿下曾经发下锦囊。
他言道:若遇困难,无法解决,便打开第一个锦囊,便知该如何行事。”
陈登诧异道:“有这等事?
还不赶紧打开看看?”
杨修连忙把陆逊叫了进来,说明原委,陆逊也觉得到了打开之时。
于是从怀中掏出第一个锦囊,从里面取出巴掌大小的绸缎。
上面写了四个字:“劝降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