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老二鹞鹰拿鸡一样,抓在双爪下的章江燕挣扎着,脸胀的出血。这样不要脸的事,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这时的章江燕再看刘老二已经不是恐惧,全都是厌恶。连他脸皮上的大毛孔,黑鼻孔里的乍开的鼻毛,都让章江燕想呕吐。心里充满了愤恨,四肢偏偏如同蟒蛇缠缚,挣扎越来越无力。
眼见得,兽性大发的刘老二,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难堪的事。
章江燕被厌恶加恐惧迷幻了,她没料到刘老二出手如电,偷袭女人的技巧娴熟精到的如同多年的练家子。
老鹰抓小鸡,在家乡的大山里,章江燕苍白着脸见到过。没想到在这个都市的洗足店,中上了她为小鸡,流氓成恶鹰的魔咒。
一阵迷糊昏厥,发软的身子几乎就要坍塌在刘老二有力的双臂里。眼见得散发着烟酒强烈气味,发紫的厚唇就要粘堵在自己的嘴唇上。
章江燕心里的悲哀,化作眼泪汩汩流出。
大家以为事情如此,小姑娘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即使有几个心里愤愤的,这样的事谁又敢去管,搞不好那是血溅五步啊!
章江燕如同被捞网挑出水面的鱼,拼命的摇着头。脸色苍白晃动着,带着迷人色彩的红唇开始发紫。谁也没料到,挣扎出一只手的章江燕,顺手给那张肌肉紧绷,充满欲望的脸就是一巴掌。
掌声很清脆,如果说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足疗椅上的部分人没太注意,因为大家都各自沉迷在自己的,异性足疗师温柔的按摩上。现在如同静夜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爆竹,不约而同的都转脸看过来。霎那间,刘老二的脸发青、紫胀的如同风吹日晒太久的猪肝。
章江燕的反抗,激起刘老二更大的征服欲。他凶悍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又恼又怒的更加用力的收紧了双臂,干脆一翻身把章江燕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的在章江燕白皙红嫩的脸上啃咬起来。
章江燕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活像一个晾在岸上时间太久的鱼,嘴巴可怜的翕动着,声音只能是带着呜咽的断断续续的绝望。
见章江燕挣扎的幅度小了,刘老二得意的咧开大嘴巴笑。凶巴巴的看了四周一下,抱起近于昏迷的章江燕,抬腿向足疗店的小包间大步走去。
凡是去过那些地方的人,不难想象紧接着会发生什么。
店里静的针尖落地都能听到。
我是流氓!我怕谁?
在那个时间段,是已经深入人们的骨髓恐惧。
各人自扫门前雪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又有谁敢当鲁提辖来管镇关西?在刘老二迈着大步,章江燕的脖颈随着他有力的脚步,面条样颠动着。而老乡正在包间做活,在集中精力搞服务的高潮时刻,外边打雷她也是听不到。
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离家来的这一个多月,章江燕已经明白,象她这样的深山旷野出来的姑娘,要想守身如玉,不沾性的边,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不是她中意的男子,违反她的意志,她就要屈辱的把自己今生的第一次,被一个地痞无赖拿走!
她不甘心呵,泪珠不断线的顺着章江燕白皙的脸颊流着。她撒开双眼向四下看着,盼望着能有人路见不平一声吼。
可惜的是男人里孬种太多,碰到她求救的眼睛,大多是耷拉下眼皮。
见到章江燕的样子,刘老二豪横的鼻孔里哼哼了几声,那意思:死心吧你,老子嘴里的食没人敢抢。
章江燕悲惨的人生第一次,眼看就要被垃圾了。事情的结果,似乎板上钉钉。
就在刘老二一脚踢开小包间的门,一步门里一步门外,一只女人般白皙的手耷拉在他肩膀上:朋友,人家不愿意,何必霸王硬上弓?这可是犯法的呦?
刘老二猛地回头,见一位带着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略有点消瘦的三十来岁的男子,不怒自威的看着他。
看样他是刚刚做完足疗,鞋袜都还没穿整齐。
刘老二脑子里陡的打了个楞,敢插手这样事的人,必不是凡人。可他要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怎么能在这廉价的路边足疗店里?
刘老二想到这里,把章江燕往自己身后一杵,厚厚的肩背将她挤压在内墙上。手指一指,大喝一声:谁的腰带没系紧露出你来?
对方没有怯意也没怒意,只是微微笑着说:路不平有人踩。伙计,你这样干不合适,别把自己折腾进去。
刘老二红着眼睛吼叫起来:放你娘的郎当狗臭屁,老子就是山上下来的!这就让你栽倒在地!
狗发情时,连主人都咬,何况拦他刘老二好事的人?刘老二低吼着猛然一个跄步,抢到眼镜面前,挥拳就打。
眼镜急促的退了几步站稳了身子,仍然语调平和:朗朗乾坤,你不要胡来?
邬先贵后来告诉我,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侠肝义胆,那拳头打在身上,可是先吃亏哊。
可能是前生约定吧,那个时刻,他毫无顾忌的冲上前去:我就是胡来,你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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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二又向前逼近一步,他左拳一晃,右手一个勾拳就往对方小腹打去,眼见得对方要倒地呻吟。
刘老二右手被铁钳夹住了,紧接着一声低喝:老二!你眼睛瞎了!这是我常给你说的邬哥,衣食父母!
刘老二别过脸来,握住他的手腕的,是他们经常在一起耍的老大。
这个世界上,谁他都可以不服,就是老大,借给他个胆也不敢发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哥的手段让他挠破头也想不起来的高明、残酷。那是他服贴到骨头缝里的人,放个屁,刘老二都说是香的。
刘老二嗫嚅着:老大,这是……
什么也别说了!
老大呵斥完脸铁青着:先给邬哥道个歉!快点!
说着对着刘老二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一脚的力度恰到好处,刘老二踉跄几步,总算站住脚。
刘老二是他打伏的媳妇,揉倒的面。在别人面前刘老二胳膊上跑的起马,立得起杆,在老大面前连个屁都不如。
刘老二讪讪的踅摸到眼镜面前,嘿嘿的谄笑着,脸上的肌肉恍如灿烂的花:邬哥,大水冲了龙王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饶了兄弟吧!
见眼镜喜怒不形于色的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刘老二扬起手啪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邬哥,您权当我是个屁,把我拉屎时放了吧!
眼镜脸色明亮了些,努努嘴:别难为这个小妹妹了,看样她是才从业的。你要是憋不住,哪里不能放一炮?偏偏难为一个才出门的小丫头?
事后,邬先贵对我说过:人,难道真的有三生石之约,那天我怎么看小丫头怎么心痛。
老大狠狠的横了刘老二一眼,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快滚。丢人败兴的,这一片,你以后不要来了!
刘老二半弯着腰,嘴里是是的答应着,挪蹭着退出店外,箭步如飞的跑了。
待看不到足疗店的影子,刘老二才停下脚步喘息,回头望望,眼睛里射出蝮蛇样阴毒的光。闭眼想想,眼镜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老大弯腰探身的说:邬哥,我到办公室找你,听说你到这边歇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一片有什么好地方。再想想,你自己一向都是对自己简朴,也只有这个小店还可以。果不其然,倒让你吃了一肚子的气。他是我工地上个送土产材料的,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