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还在宫中开辟了几块菜园,种植蔬菜,养了一些小鸭和小鸡。刘启和他的兄弟们总是喜欢在菜园里嬉戏,追逐着吓唬小鸭和小鸡,或在蔬菜叶下寻找昆虫的乐趣。
然而,此刻:
“真是无聊至极!”
在学院里,太监韩竹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经典之作,但刘启却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对学习并无太大兴趣;那些圣人的智慧对他而言,听起来犹如天书难懂。并非只有他一人如此,学院中的其他年轻王子和贵族们也显得漫不经心,纷纷打起了瞌睡。
在皇室的后代中,刘彻是个特例。他端坐在座位上,全神贯注地聆听讲解,成为勤奋向学的好榜样。
历史上,正是他对学习的执着和对父母的孝顺,最终赢得了刘邦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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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才能下课?”
“唉!但愿能快点长大。”他在心中再次叹息,就像他童年时那样。
人们总是渴望成长,同时又恐惧衰老。
在讲台之下,太监韩竹正传授农业方面的知识,他的话语如同流水般持续不断,但突然间,他终止了那无尽的讲述。
刘启在听讲中,好奇地问:“殿下,您在思考些什么?为何无故叹息?”
“并没有!”感受到周围同学的目光,刘启心不在焉地回应,“我的头痛得厉害!”随即他提高声音说,“我真的觉得头痛得厉害!”
“殿下,您的头痛是真的吗?”突然,负责在外值班的季伯恩急匆匆地闯入教室,从门缝中探头探脑地说,“我是否应该召唤御医?”他紧接着对学院外的人高声喊道,“快来照顾殿下,他头痛!”
“不必麻烦御医!”刘启装作虚弱地挥了挥手,“只是有些昏沉沉的感觉而已!”
岳正认真地听着刘启的解释,轻轻地叹了口气,“殿下,您的健康至关重要,头痛绝非小事。最好还是让御医来为您检查一番!”
“确实如此!”刘启站起身来,走出学院,其他皇子羡慕地望着他的背影。“我不会打扰到您的教学,我出去坐一会儿!”
这种策略他已经运用过多次。每当他感到头痛或精神不振时,他就会悄悄告知外面的侍从他的头痛,季伯恩会配合他上演这场戏,让他得以逃离课堂。
然而,这种策略并非长久之计;他需要另辟蹊径。
离开学院后,刘启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他的精神状态也似乎有所好转。
季伯恩却在他身旁,眉头紧锁,脸色显得有些忧郁。
“不必担忧!”刘启清楚他的侍从在担心什么。若是太子刘盈发现他帮助自己逃课,恐怕没人能逃脱责罚。“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牵连的!”
季伯恩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不会连累他?这不过是一种奢望!
然而,对方毕竟是太子的孙子,未来的主人,是他应该讨好而非违抗的人。
“住手!”
正当刘启迈出几步之时,一个深沉而严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身体颤抖起来。
正如俗话所说,小心你所祈求的;他却被抓了个现行!
刘启缓缓转身,努力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殿下!”
太子刘盈身着简朴衣衫,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他。
“你打算去何处?”刘盈语气严厉地询问。
“殿下,我的头痛得厉害!”刘启不假思索地编织着谎言,“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才短短两天,你就已经用头痛的理由逃避了三回课程!”刘盈快步走来,脸上的愤怒扭曲了他的五官,“你当我是什么?你竟然用头痛来做逃课的借口!”
刘启后退了几步,声音带着恳求,“殿下,我真的是因为头痛,而且感觉思维混乱。”说着,他注意到太子的孙子刘盈也穿着朴素的衣服出现在刘盈身后。他立刻走过去,跪在刘盈的脚边,“爷爷,爷爷!”
“你这是何意?”刘盈严厉地瞪着刘启,“见到长辈就如此惊慌失措?难道你不知他才刚刚痊愈吗?”随后,他语气柔和地向刘启询问,“我的孙子,你可有哪里不适?”
“孙儿只是有些头痛,学院中空气沉闷,故想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刘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谎言。
“你可曾召唤御医?”刘盈焦急地追问。
“不过是有些闷而已,出去走走应该就没事了。”刘启回答,目光落在刘盈身上的平民服饰上,心中开始盘算,“陛下,殿下,你们为何身着如此普通的衣衫?”
“皇宫里太过沉闷,我们出来散步。”刘盈微笑着回应。
“孙儿也想去!”刘启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
“你不必去!”刘盈反驳道,“你刚刚不是说头痛吗?现在怎么又不头痛了?”
“你得学会如何说话!”刘邦再次严厉地瞪着刘盈,“如果你真想去,那就去吧,但切勿再以头痛为借口逃避上课!”
刘启的小计谋根本无法欺骗刘邦,他被轻易地识破了。
然而,此刻刘启心中充满了对离开皇宫和探险的渴望,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孙儿遵命!”
春天的南方,景色生机盎然、色彩斑斓。在紫墙黄瓦的映衬下,漫步于街头巷尾,可以领略到真正丰富多彩的人间烟火。应天,这座南方的关键城镇,是一座繁华的古城,曾五度成为朝代的都城。汉朝时期,它被选为首都,其地区的繁荣景象令人难以忘怀。刘邦带着刘盈缓步退后,刘盈紧随其后。在一群九名健壮的护卫的隐约护卫下,他们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前行。刘氏三祖并未选择走主要街道或宽阔的大道,而是穿行于小胡同,深入城市的各个社区。他们并未参观任何宏伟的宫殿或富人的商铺,也未购买任何丝绸或锦缎。相反,他们访问了售卖日常必需品的小店,如柴火、小麦、油和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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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麦中掺杂了何物?”刘邦不经意间步入几家小麦店铺,随手拿起一把灰暗的麦子发问。
这家小小麦店铺突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店主感到有些头昏眼花。作为一个商人,他擅长洞察顾客,尽管这些人穿着朴素,但他们的仪态并不像普通百姓,因此他对他们表示了极大的尊敬。
“尊敬的老祖宗!”店主回答,“这些灰小麦中掺入了少量的铁粉和泥土。”
一“担”土的重量可达到几百斤(旧中国重量单位)。在那个时代,“斤”约等于九两半(旧中国重量单位)。换句话说,两斤铁的代价便能换取两百二十斤小麦,这样的价格并不算高。
刘邦微微皱了皱眉,“这价格比起秋天来还要贵!”
“这是因为,”店主解释道,“您看到的是上个月冬天的最新小麦,而秋天市场上出售的小麦,其实是上个月之前收获的。”
“哼!新小麦或旧小麦,归根结底,不还是你们商人说了算吗?”刘邦轻蔑地挥了挥手,随后转身离开小麦店。
走出店铺,刘邦转向刘盈道:“小麦价格上涨,这意味着普通百姓将不得不花费更多的钱!”
刘盈好奇地问:“但如果小麦价格下跌,商人不是会从中受益吗?”
“你要明白,不要只听那些书呆子的话!”刘邦边走边教导刘盈,同时拉着刘启的后衣领,“即便每担小麦多赚几两,种田的农民也未必能赚到多少。利润最高的是粮食商人!在丰收时节,他们勾结起来抬高价格;在歉收之时,他们囤积粮食,然后以低价出售给民众。他们总能盈利,而辛勤劳作的农民,以及城市中的人们,却不得不勒紧裤腰带。”
“发布指示给全国各地的监察御史和巡视官员,”刘邦严肃地说,“不得随意提高粮食价格,粮食工人也不得无理降低对农民支付的粮食价格。唉,人们整月辛勤劳作,所有的努力却可能被粮食工人剥削。这种行为真是可恶!”
刘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尊重普通人和学者,但对于工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敬意。按照汉朝的法律,无论工人如何富有,他们都不被允许拥有奴隶,也不得穿戴精美的丝绸和锦缎。
此刻,刘邦的舌头轻轻抵了抵嘴唇,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美味的诱惑,“这香气如此清新,究竟是什么佳肴?”
刘启顺着气味判断,“爷爷,那边似乎有人在卖瓜!”
“确实有些口渴了,我们过去挑选几个好的!”刘邦兴致勃勃地回应。
他们一行人走向瓜摊,卖瓜人赤着上身高声叫卖:“西瓜,西瓜,又甜又解渴的西瓜!哦,老祖宗,您想要挑选哪个?”
刘邦手里拿着一颗瓜,轻轻摇了摇,问道:“这要多少钱?”
“两银子。”卖家回应。
“这价格太贵了!”刘邦立刻皱起眉头,调侃道,“难道这瓜皮是用银子做的,还是瓜子含银子?”
卖家解释道:“您老,现在就是这个市价。”
刘启紧张地紧绷着小小的脖子,好奇地问:“这瓜熟了吗?”
“我可是卖了几个月的瓜了,怎么会卖给你不熟的瓜呢?”卖家自信地回答,“要挑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