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忙说：“学生水平也一般，不比陛下的好。”

万历笑道：“好不好，画来看就知道了，你有空给朕画几幅。对了，你们马上就要考会试了吧？那就等考完试再给朕画，不耽误你们准备考试。”皇帝还怪贴心的。

“谢陛下体恤！”云霁赶紧道谢。

万历说：“坐吧。给两位爱卿看茶。”

马上就有宫人上来倒茶。

两人在下方坐下，万历开始跟他俩唠嗑闲聊，什么都聊：学业、政事、朝中大臣的八卦、京中的奇闻、历史趣谈等等。

万历突然问：“你们若是中了进士，想要去哪一部做官？”

这一下子就把两人给问愣住了，闵悉和云霁面面相觑，这要怎么回答？皇帝也是跟他们太不见外了，他俩这还没参加会试呢，就问到去什么部做官了，而且就算考中了，也不是想做什么官就能做什么官的吧。

万历见他俩都窘迫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说：“是担心考不中吗？”

闵悉忙说：“多谢陛下抬爱，学生还真担心考不中。不过陛下既然问到学生想去做什么官，学生倒是有想法，学生想去工部。”

万历意外地挑眉：“朕还以为你想去礼部的鸿胪寺呢。”鸿胪寺相当于外交部，专门接待外宾的。

闵悉笑道：“礼部的鸿胪寺也不错，正好能发挥我所长。不过学生更想去工部，学生对工造颇有兴趣。”

“原来如此！那工部确实适合你。”万历点头表示理解，“云卿呢？”

云霁恭敬答：“学生别无所求，学生与九弟情同手足，想离九弟近一点，能在一地任职即可。”

“你也想去工部？”万历挑眉。

闵悉忙解释：“陛下，七哥的意思是，若是学生在京城，他也能留京即可。七哥自幼学习经商，擅长核算成本与收益，学生以为他去户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万历笑着点头：“这还差不多。你们若是都能中进士，朕便遂了你们的心愿，让你们去工部和户部，发挥所长。”

“谢陛下！”闵悉有说，“陛下，学生还有一事相求。”

万历问：“何事？”

闵悉说：“若是学生此次会试不中，恳请陛下允学生去工部做个小吏。”

“你若是落榜，以后不打算再考了？”万历不解地看着他，小吏和官员可不是一样的待遇。

“学生可能不会再考了，有些想法想早点付诸行动。”

万历沉默片刻：“届时再说吧，还是要用心考才是。”

“学生自当全力以赴备考，不敢懈怠。”闵悉知道，万历没有应允自己，就是怕自己知道有退路了就不再有进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