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之职,生前受封,前所未有,足见朱翊钧对张居正的信任与依赖。
“陛下圣明,臣即刻传旨。”郑阳躬身退下,心中却暗自思量,这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只怕又是一番波折。
张居正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书房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竹叶摩挲的声音。
他缓缓展开圣旨,目光在“太傅”二字上停留许久,心中五味杂陈。未露喜色,也未有惶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仿佛与世隔绝。
夜深人静时,张居正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暗自思量:“陛下此举,既是信任,也是考验。我张居正,定不负所托。”
次日早朝,
张居正如常步入金銮殿,神色淡然,仿佛昨夜之事未曾发生。
他按部就班地处理着朝政,每一个决策都显得那么稳健而有力。
朝堂之上,原本因张居正权势日盛而议论纷纷的朝臣们,此刻也都噤若寒蝉。
他们知道,张居正的地位已不可撼动,成为了真正的帝党领袖。
然而,平静之下往往暗流涌动。不
久之后,陈瓒以忽染疾为由请辞左都御史之职,而刘台则在诏狱中暴毙的消息,如同两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朝堂内外,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与阴谋论四起。但张居正依旧稳如泰山
万历五年,正月,
金山寺内古木参天,香火缭绕,却掩不住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李太后在青灯古佛旁静坐了数月,心绪渐平,却未料今日之访,将掀起一场意外的波澜。
朱翊钧踏入寺门,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母后的思念,也有对即将面对场面的忐忑。
刚跨过门槛,便见潞王朱翊镠如小狮子般扑来,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你个坏人,让你欺负我母后!”朱翊镠的拳头虽小,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直击朱翊钧的心房。
郑阳急忙上前阻拦,不料反被小王爷一顿拳打脚踢,场面一时失控。
“住手!”朱翊钧的声音冷冽如霜,他未曾料到弟弟竟会如此无礼,更未料到李太后竟未加阻止。
他看向李太后,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波澜不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母后,儿臣今日来,是想……”朱翊钧话未说完,便被李太后的冷言打断:“皇帝来所为何事?”
“儿臣已成年,众臣上书,请儿臣成婚。儿臣特来请母后慈谕。”朱翊钧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暗自思量,母后今日的态度,似乎藏着更深的意味。
李太后轻笑一声,转身背对着他:“你且去吧,我知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