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就势直起腰身:“索卢先生久在江湖,可曾看出敌手是何来头?”
索卢参是讲究人,心中有事,脸呈异色,俱酒这样一问,他总感觉俱酒在怀疑他一样,吭哧着说道:“弟子不知!”
俱酒看着索卢参面露尴尬之色,也觉得非常不正常,却不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又继续问道:
“子墨子相召俱酒,此事几人得知?”
索卢参心虚得不行,听闻此言,更觉得俱酒是在怀疑他,头差点低到尘埃里:“弟子是奉钜子禽子之命而行,此事几人得知,弟子不详。”
俱酒默默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二三子认为鲁阳凶险,劝某回转襄城,先生以为,俱酒该何去何从?”
索卢参心中叫苦,若小师叔半途而返,自己这次的使命就又砸了。数日之内,连续办砸两件大事,这以后在钜子面前,在墨宗内部,真特么没脸见人了。
索卢参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呃……嗯……弟子但凭小师叔作主。”
得!把皮球又踢回来了。
俱酒沉吟再三,转头笑着对叶公道:“叶公,刺客是为君而来啊!”
俱酒等人刚才的对话,全不避着叶公。此时此刻,叶公方才明白,原来这位神乎其神的襄城君,居然也是墨家弟子。嗯,沈某与墨家也算有些交情……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闻襄城君所言,顿时大惊,想想也是啊,为什么箭矢全冲着沈某的车子招呼?当下拱手道:“襄城君救我,襄城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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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酒决心将水彻底撑浑:“嗯,看来有人不想让叶公归楚。”
叶公吓得心惊肉跳,现在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万事只得仰仗襄城君:“襄城君,沈某愿再出五万金,以谢襄城君护卫之恩。”
俱酒摆了摆手:“哎,叶公多虑了。某既答应叶公归楚,自当护叶公周全。只是要委屈叶公骑乘马匹了!”
小沈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奢求,当下连连点头,连声应允。
俱酒转身下令道:“选十名精卒,随扈某等连夜直奔鲁阳。”
聂政和怀木还想阻止,被俱酒用手制止,并继续下令道:“派出两骑,连夜返回襄城,命吴耕派人前来,带死伤军卒返回襄城。”
众人齐齐应诺一声,立即分头行动。俱酒率领聂政、怀木、索卢参、叶公,在十名韩军精卒的随扈之下,乘夜直奔鲁阳而去。
叶公真以为刺客是来行刺自己的,一路吓得提心吊胆,加上不善骑马,整个人匍匐在马背上,随军前行。
就这样,一行人半夜时分,终于来到了鲁阳城下。
离城尚有一箭之地,城上守军高声喝止,众人立即驻马停留,不再前行。
索卢参提马上前,高声喝叫,与城上之人进行了一番交流。
城上之人又经过一番复杂的请示、汇报,在天蒙蒙亮时分,终于将吊桥放下,城门打开,放一行人进入城中。
俱酒发现鲁阳城的城防十分坚固,马面、敌楼、瓮城、千斤闸等设备一应俱全。
等俱酒等人进入 瓮城之中,城门吱扭扭关上了,而里城门却没开。
“刷、刷、刷!”
瓮城之上,突然出现了一排排的弓箭手,张弓搭箭,齐齐瞄准瓮城中的一行人马,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