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那家给送回来了!你懂什么意思不!”
那荷包是灰色的粗布所做,不过算不得精巧,针脚宽大且歪歪扭扭,说是粗制滥造也不为过。
朱玲攥紧荷包,全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终于忍着没落下来。
“能有什么意思?娘在说什么呀。”
朱玲她娘心疼闺女得难受。
“那男人让人送了信来,说是年后五月要在京城完婚,让他爹娘都去京城跟着享福。这下,你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还有这破玩意儿,娘拿去烧了。”妇人抢过粗布荷包,喃喃自语,“你针线活差得要死,人家瞧不上呢,什么定情信物,左不过就是引柴火的破玩意儿。”
不料,朱玲又迅速抢了回去。
“不劳烦娘了,我自己去烧。”
朱玲声音颤抖。
“东家,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萧杏花叹了口气,把抱在怀里的佑安放在地上,又从朱玲手里接过腊月。
“去吧,处理好了,赶紧回来,我这一大摊子事,离了你不行。”
朱玲忍了大半天的泪,‘唰’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东家,你等我。”
望着远去的步伐踉跄的母女俩,萧杏花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这里冷,咱们回家。”
这天晚上,萧杏花想着朱玲的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深更半夜万籁俱寂之时,忽听‘当’的一声,像是石子嘣到了砖墙上。
声音之大,绝非风力之所为。
她心里一惊,披衣起身,想了想,把那藏在床底的遂火枪拿了出来。
走到院子里,壮着胆子道:“是谁?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一只箭在萧杏花眼前闪过。
速度之快,根本避之不及。
不过,那箭不是冲她来的。
只听到‘嗖’的一声从她耳边划过,接着又‘当’的一声,没入那坚实的砖墙中。
一张字条,便被结结实实定在了墙上。
之后,便是一道黑影,从对面院墙上闪过一瞬,之后便消失在萧杏花的视线里。
萧杏花的心如同擂鼓,咚咚跳个不停。
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感受不到危险之后,才将那字条取下。
上面写着:越国欲擒汝母子以威胁宋将军,速逃。
那黑影见萧杏花拿到了字条,才长舒一口气,刚跳下院墙,却不防,被一直跟踪而来的李彪,拿刀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