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低头一看,有些苦恼地抱怨道:“诶,坏掉了。”
景煾予抚摸她的鬓角:“你没摔着吧。”
看姜蝶珍像团无尾熊一样依偎着他,红着脸,点头。
他嘴角漾起温柔地笑意:“乖乖去别处玩,这里青苔很厚,别滑倒了。”
姜蝶珍闷闷说“哦”。
她听他的话。
像放学后开始继续功课的女学生,舔了舔手上的黄杏汁水:“好可惜哦,挺甜的。”
姜蝶珍在提来的大号手袋里,搬出画册和平板。
景煾予穿着白衬衣,黑长裤,是挺拔利落的干活装扮。
英隽的男人,温柔地盯着姜蝶珍。
他看见。
姜蝶珍好好地搬了小椅子。
女生挽起白色的刺绣棉裙,坐在梨花树下画稿。
男人收回视线,挽起松松的袖口,露出修长白净,匀称有力的手肘。
他举止客气,态度淡然地转向姜芷兰。
景煾予瞳孔乌黑,着手收拾宅邸里的杂物:“姐,有什么需要我帮你修补的,叮嘱一声。”
姜芷兰和他闲聊:“到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里里外外都用腻子膏粉刷过。”
景煾予往周围环视了一圈,点头道:“我朋友蒋淮明是住建那边的,他找的房屋设计不会落俗。”
男人手上也不空闲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叠拼花圃前的砖块。
免得下次有人踩在青苔上面,摔跟头。
姜芷兰很担忧折煞了他。
虽然都是高门大户。
景家和方家,并不能同日而语。
曾经家暴她的前夫方博,在家里,从未洗过一个碗,什么事情都交给佣人。
而养尊处优的景煾予,深黑色西装裤一尘不染,却认真地帮她们修葺花圃。
姜芷兰:“要不您先坐吧。”
她抱歉地笑笑:“这些粗野活儿,我来就好了,反正这里是我的家。”
“既然你也说了粗野活儿。”
景煾予专心堆砌花墙,眼神静谧:“姐,你休息下,交给我就行。”
“宁宁带了几盒金骏眉。等会你们吃饭,顺道给邻居送去。”
姜芷兰知道景煾予为人处事,向来滴水不漏。
她只是惊讶于,对方周道得体,连自己的邻居也会考虑。
“景先生,您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小乖留在这里陪你,我晚上还有个应酬。”
景煾予言简意赅地推辞:“宁宁不能喝酒,你多看着她。”
姜芷兰点头:“您放心,她是我妹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