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香椿诶。”
姜蝶珍像小孩一样蹲在姐姐面前,新奇道:“记得,煎蛋可香了,好多年都没吃过啦。”
姜芷兰擦干净手上的水。
她对姜蝶珍努努嘴,脸瞥向隔壁的方向。
“邻居是五个搞乐队的女生,我们一会儿端着煎蛋,去她们家,给她们尝尝。”
姜蝶珍好乖地拉长了声音,说“好——”
初夏,蝉鸣嘶哑。
姜蝶珍指着生长得有些崎岖的杏树。
鹅黄色的累累果实挂在头顶,把枝桠压得弯弯绕绕的。
姜蝶珍搭着小凳子,抬起手摘下一个杏子。
她抻了裙摆,随意地擦干净。
小板凳下的青石板摇摇欲坠的。
她在半空晃晃悠悠,差点摔倒。
姜蝶珍“啊呜”一口就要往嘴里塞。
姜芷兰在下面叮嘱道:“哎——,小馋猫,还没熟透呢!”
“好苦。”
姜蝶珍撇垂了眉。
她五官皱皱地,探出舌头往外吐:“呸呸,好难吃。”
这个被姐姐宠着的小姑娘,总是记吃不记打。
就爱吃甜食。
姜蝶珍眼神很亮地指着头顶:“我试试上面的这个,这个黄得油亮亮的,看起来应该熟了。”
“小心。”姜芷兰担忧地蹙起眉。
她擦了下额头的汗:“宁宁你站稳了。”
姜蝶珍满眼都是水嫩欲滴的小水果,哪里还在意脚下。
她本来就穿着细跟的高跟鞋,一踮脚,瞬间失去平衡。
“呀。”
她滚落到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里。
——是景煾予。
男人的目光落在怀里人的身上。
姜蝶珍的黑发有些乱,脸颊浮着一点点的粉。
嘴唇很红,仰起脸对他笑。
景煾予把她抱的很紧,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样,纹丝不动。
他眼神专注,手臂的静脉绷紧。
怀抱落力很重,像是生怕她摔倒:“小心点。”
“嗯!煾予,你来啦,车位是不是不好找。”
姜蝶珍心跳加速,举起细白的手掌,声音甜甜的:“给你吃。”
她的掌心很红,中间的黄杏被她抠破了。
开了半边口,露出深枣色的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