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跳舞的原因,还准备着小林制药的安美露阵痛剂和撒隆巴斯药贴。
天文台开始播放,今夜湿度和降雨量。
新闻最后, 提示18点到明早, 北京暴雨。
因为打碎了昂贵的酒杯。
勖玫被经理劈头盖脸地批评。
领班送走了最后一轮客人。
勖玫还不敢离开。
潮热雨季的北京, 空气中水汽氤氲。
因为错过了, 学校寝室关门时间。
她无处可去。
领班叫岑雅, 年纪稍长, 处事八面玲珑。
岑雅:“我家就在附近, 我打个车,你借住一晚。”
勖玫跟着领班姐姐。
第一次来到,位于安华桥的复式公寓。
女人在做一个大人物的情人。
两人进门的一刹那。
家里的所有家具都是被砸坏的。
岑姐面对着家里一地狼藉的局面,神情若无其事。
她招呼勖玫,找个没有碎玻璃的干净位置坐下。
“他老婆来了一次, 把他置办的家具都毁掉了。其实这些都是他陪我去家具城选的。他说这些装潢赏心悦目,我自己掏钱买的。想要他过来住着舒适一些。”
“只有那床是他买的, 巴斯蒂安,意大利品牌。他说在那张床上干我,还有回弹,比较省力。留下的也只有这张床了。但他很少用那张床,他喜欢把我抱起来在半空中上我,更满足他的掌控欲。”
岑雅一边苦笑,一边温柔地给勖玫,做了一碗忌廉蘑菇汤。
“吃吧,小孩儿,多吃点,你看你细胳膊细腿,就算是跳舞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岑姐额角有伤,被客人砸的。
十七八岁的勖玫,就像现在的姜蝶珍一样心善。
吃完饭,她把自己包里的安美露阵痛剂,给女人细致地喷上。
“这样就不再痛了。”
后来有天晚上。
应该是七夕节那段时间。
岑姐应付到第三波客人,突发酒精中毒。
勖玫在包厢门口,无措地守着她。
她被经理告知,这里救护车不能来,怕闹出事,只能在这里静候天亮。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岑姐没上过什么学。
她信命。
身似浮萍,命运哪由得她。
这是她的微信签名。
岑姐也彻底留在了二十九岁这一年。
岑姐走后,一切如常。
会所也换了新的领班。
那段时间,勖玫白天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