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长安,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赵九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渴求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灾难,对他而言,反倒是难言的机遇。
秦琬笑眯眯地望着赵九,心中却有些沮丧。
阿娘那么能干,一直给赵九郎钱财和方便,偏偏在赵九郎心里,还没阿耶一句询问来得重要……这就是阿娘说的,男主外,女主内么?可……算了算了,这种事以后再想,先搞清楚九叔的事情再说。
家里的事情必须问阿耶和阿娘,不能和外人说,那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呢?阿耶阿娘不说,她总能问外人了吧?
“唔,赵九郎。”秦琬盯着赵九,很认真地问,“你知不知道我九叔的事情?”
赵九这才想起自己的失仪,刚想道歉,听见秦琬的话,又有些诧异:“太子殿下?”
“对啊对啊,九叔是个怎样的人呢?”
无论他是怎样的人,都不是我能随意评论的对象啊!只是,不说几句,似乎又不大好……
略加思忖后,赵九道:“太子殿下生而高贵,不愧是圣人和皇后的儿子。”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秦琬知道自己又因为年龄小被敷衍了,却不肯气馁,追问道:“照你这样说,其余叔叔就不高贵喽?”
赵九一听,汗都出来了,生怕秦琬哪天冷不丁对着秦恪来一句,忙道:“不,属下绝无此意!”
见他焦急的模样,秦琬眼睛一亮,不肯就此放过:“那为什么太子殿下特别高贵?阿耶对我说,因为太子殿下是嫡出,那为什么他是嫡出?”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您哪怕杀了我,我也不能给您一个正确的答案啊!
察觉到赵九的为难,秦琬想了想,还是克制住好奇心,既失望又委屈地说:“好啦,我不问了!你们都说我还小,很多事情不该知道,可你们一直一直都不告诉我,哪怕我长大了,也是不知道的啊!”
她从神采飞扬到没精打采,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哪怕冷硬如赵九,见秦婉恹恹的样子,忍不住也升起一股怜意,便放柔了声音,告罪道:“多谢您的体谅,只是吾等实在不敢妄言天家事。”
秦琬整个人都蔫了,一点精神都没:“我知道,阿耶和阿娘都不怎么多说,你肯定也是不能的,唉,阿耶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会强人所难的……要不,你和我说说穆家吧?不能说天家的事情,说说穆家,总可以吧?”
说到最后,她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赵九,哀求道:“就说一点,一点好不好?”
赵九见状,心中一软,暗道秦琬到底还是个孩子,能克制住部分的好奇心已经不错,不能真将她当做成年人看待。
他也算看着秦琬长大,虽有功利之心,却也付诸了感情,略想了想,便道:“关于穆家的事情,属下也只听过一些坊间传闻,您听听就算了,千万莫要当真。”
“没关系没关系,有多少说多少!”秦琬来了精神,端端正正地坐着,笑眯眯地望着赵九郎,眼中满是期盼,“我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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