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润听到此话,淡淡一笑反问道:“保证?那我倒想问问舅父大人,若姣姣真的在冯家受了委屈,舅父准备拿什么来补偿?”
一句话把冯老爷问愣了,他那保证不受委屈确实是客套话,可也没人会问万一受了委屈拿什么补偿的,若真受了委屈除了惩罚行恶之人,还能用什么来补偿?
看着愣住的冯老爷,虞之润心中讥讽,但凡这人对母亲有一分兄妹情,这么多年也不会对他们兄妹不管不问,光不管不问也就罢了,他也没想求着谁,可眼瞅着自己出息了,上赶着巴结,又嫌弃他妹妹,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
掩下心中冷哼,他淡淡道:“舅父想好了?若姣姣真在冯家受了委屈,是想赔上冯家的子孙,还是想赔上冯家的前程?”
这话绝对够狠,可虞之润就这么说了,他最恨别人牵扯到他妹妹,冯府若真顾念外祖母的心思,又岂会打虞瑶的主意?如今见自己重视姣姣又视图挽回讨好,早干什么去了?再敢牵扯他妹妹,别怪他手下无情。
显然,我们的虞二少把这事给阴谋论了,他还真就没想到,这次是他那不着调的外祖母留下话,再不接回外孙女虞姣,她老人家就要抹脖子上吊。
可话已至此,老娘就是真上吊冯老爷也不能说了,心里恨虞之润不讲情面人却是无可奈何,还是那句话,他要真有本事,也就不会让儿子受到威胁娶个庶女回家了。
虞蝶嫁的时候看似风光,冷清却只有内人知,按理说她去杭州冯家成亲,虞府该派几个兄长亲人陪同,无奈虞之润没有时间去,虞之堂不肯去,最后只有虞家二叔带着最没存在感的虞之楠同去。
临走时,沉默不语的虞蝶一一拜别了高堂之上的长辈,直到看见虞姣,她才红着眼轻声道:“对不起。”
啊?虞姣莫名其妙,她哪对不起自己了?
虞蝶含泪笑道:“两年前四妹为了救我受伤,二姐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本来与对方没什么感情的虞姣,听到此话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心中酸楚的笑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个干嘛?你到那边要好好的,还要多帮我在外祖母面前尽孝。”她们虞家姐妹五人,如今三人注定与人为妾,这唯一堂堂正正嫁出去的,还是好好过吧。
虞蝶含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她知道,四妹这是在告诉自己,万一无人可靠的时候,可以借着她的名头去讨好冯老夫人,
听到此话的她更发现自己以前自私胆小的可以。
一旁站着的冯文骥也听到了她们姐妹二人的谈话,他深深的望了眼虞姣,又看了眼她身旁本应是虞瑶此时却空无一人的位置,终是什么也没说的领着虞蝶离去……
眼瞅着年关将至,大祁上下一片欢声,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龙椅上坐着的景孝帝,他就不明白了,那北胡是不是没人了?竟然被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路杀到温阳城,离皇城还有屈屈三城之隔?照这个节奏走下去,是不是过了年就可以给那孽子摆庆功宴了?
心塞的景孝帝觉得他不能再放任不管了,若真让那孽子打下了北胡的皇城,论功劳,皇子中他岂不是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