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北胡的那些皇族,他们平日里抢夺四邻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多有征战,却也没有往老巢打的,因此得到消息的他们都懵了,见大祁的军兵势如长虹,两月不到就接连突破了数座城池,北胡的皇帝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而后重新启用了因战败被贬的夜枭将军。
正准备给夜枭颁帅印,也不知从哪传出了个消息,说夜枭曾爱慕大祁一位女子,也是因为被情所困,之前才会接连出现败仗。
北胡皇帝一听,这还得了?夜枭本就父母双亡是个孤儿,万一这消息是真的,大祁那边真找到了那名女子用来笼络夜枭,他们北胡谁来抵御大祁的官兵?
之所以这么器重夜枭也是没有办法,他北胡不是没有名将,整日跑人家烧杀抢夺,没点本事不早被人给灭了?问题是他那些有本事的将领,早就被他派去拦截大祁的官兵,可无一例外的都被楚煜给灭了,他不知道重生而来的楚煜,对上辈子那些手下败将的手段与能力甚是了解,因此不是杀就是抓收拾起来毫不费力,他只知道两相对比,唯一在楚煜手中几次死里逃生的夜枭真的就算有本事了,这位要是再投靠了大祁,他们北胡就没活路了。
因着这个想法,很怕夜枭被美色所迷的北胡皇帝直接下令,将自己的爱女下嫁给了夜枭,气的夜枭差点没当场弑君。
他觉得寿王那个家伙简直太损,两兵交战打战见真章,你特么传播小道消息算怎么回事?而且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让我娶个刁蛮公主,这么损人不利己到底所为何来?
所为何来?对于一切惦记自己女人的家伙,楚煜都会想方设法给对方找点麻烦,加上点污点,娶了北胡公主的夜枭怎么说都算是已婚人士,凭着小丫头性格,对已婚男子那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绝对不会给好脸。
因着楚煜的未雨先绸,夜枭成了北胡的东床驸马,不过这位驸马脾气甚大,成亲的当晚就领兵带将的跑了,气的北胡公主连杀了八匹战马。
很明显,夜枭对这门亲事非常不满,同样对亲事不满的冯家却是没这么霸气,因着虞之润的那句话,他们憋气窝火的准备着彩礼,结果这边刚准备前去迎亲,冯老夫人又发话了:“让你们把姣姣给我娶回来,你们可好,非看上虞家二姑娘了。”
看得出,这位是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事情真相,“唉,翅膀硬了,我老婆子也管不了了,不过你们这次去可得把姣姣给我接过来,这事要是再办不好,你们也就别成亲了,直接给我老婆子办丧事吧。”
说完,冯老夫人闭上双眼,拒绝去看儿孙那为难的脸,她女儿死的那么惨,孤苦无依都没见到亲娘最后一面,如今托梦就想让她帮着照看女儿都做不到,这回要是再做不到,她就死给他们看!
看着下了狠心的母亲,冯文骥的爹头都大了,他已经从儿子的话语中明白,他们这步棋走差了,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虞之润会为了个妹妹与他这个亲娘舅对着干?如今可好,文骥不但要娶个庶女,还将虞家得罪了个齐全,再看上面那个亲妈,他哭的心都有了。
这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早知道虞之润那外甥这么有本事,这么看中那个妹妹,他还不如让儿子娶了那虞姣,哪能像如今这样两面不讨好?
不对,还不只是两面,他那优秀的儿子自打从虞家回来就一语不发,显然是受了不清的打击,再加上房里又哭又闹的妻子,这位冯老爷恨不得时间倒退回俩月前,他直接依了母亲,消消停停给儿子娶回虞姣。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这门婚事抓紧办了。
你说他为啥这么着急?那边被儿子勾引了的虞家嫡女马上就要成为四王爷的庶王妃,他们要是不抓紧把这婚事办了,那边四王爷再听到风声,他们冯家几个脑袋够砍?
想到这,冯老爷又是一把辛酸泪,想光耀门楣,怎么就这么难呢?
怕再出什么乱子,这次迎亲冯老爷是亲自去的,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更不敢计较儿子是否被人设计,好在虞长文也是明白事理的,再说他知道这内里详情,因此两个多年未见的表兄弟不长时间就谈妥了亲事。
儿子的亲事谈完了,冯老爷暗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开始谈母亲的嘱托:“表兄,家母年事已高,甚是想念我那外甥女姣姣,来时一再叮嘱让我将姣姣接回去住些日子,不知此次姣姣能否与我同去,也算圆了母亲的心愿。”
当外祖母的想外孙女,这真不是什么大事,虞长文想也不想就要应下来,可他那头都点了一半了,却听一旁的虞之润道:“外祖母的心意是好的,无奈姣姣身娇体弱,这么远的路怕是走不了,再说过些日子就是三妹瑶儿的婚事,她们姐妹情深,若是不送上一送,怕是瑶儿心里都会有怨。”
满含深意的一笑,笑的冯老爷心里毛毛的,他发现比起自己这个外甥,自家表兄弱爆了,当初表兄这么大的时候还被他妹妹迷的团团转,眼前的外甥可好,一举一动老成的不得了,这明摆着就是告诉他,他妹妹哪都不去,若要不识抬举逼着去,对方不找三王爷开始找四王爷了。
对于外甥习惯性的以势压人,冯老爷已经快要习以为常了,可想到家里那个让他们办丧事的母亲,他只能硬着头皮,趁没人的时候又找到虞之润:“之润啊,你祖母梦到你母亲,她老人家哭醒后整整病了半年多,这次她没别的心愿,就想见见姣姣,你就让姣姣跟舅舅回去住些日子吧,舅舅跟你保证,回了家舅舅指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过了年就给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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