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整,贡院大门重新打开。
望着疾奔而出的考生们,虞之贤却是磨磨蹭蹭的不愿出去,他只要一想到还要与两位堂哥同坐一辆马车,就忍不住满心踌躇。
以前他想的挺好,听父亲的话,以‘虽清高却最有才华’的大堂兄为首,他们兄弟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来达到振兴虞家的目的,谁成想离着目标越近,大伯母的动作越多,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原来比起大哥,二哥才是那个最有才华的人,只是在伯母的逼迫下,才将自己隐藏至深……那天二堂兄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越想越乱,这孩子非常庆幸自家没有庶弟只有庶妹,不然这兄弟相争,实在是太特么麻烦!
再不愿意出去也得出去,这倒霉孩子怏怏的走到大门,正碰到他最不想见到的大堂兄。
看着眼睛发直脚下发飘的虞之堂,虞之贤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大堂兄,你还好吧?”
虞之堂理都没理与自己搭话的堂弟,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飘出了贡院,径直来到自家的马车旁,而后在众人的惊呼中,一头扎进了马车里。
因有了上次的经验,常给他看病的李大夫早已等在马车内,见虞之堂昏迷不醒,李大夫忙从随身的小匣子里掏出片人参,准备给他塞到嘴里,结果撬开嘴一看,原来他嘴里正含着一片人参。
虞之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搭理自己,这是明知道顶不住了,正含着人参提气呢。
一旁的虞之润轻叹:“连着两场考试大哥都体力不支,这要是等到殿试可如何是好?李大夫,不到月余就是殿试了,我大哥的身体,可要劳烦您多多费心。”
前来迎接的虞之楠接口:“就是就是,凭我大哥的才华定会考中,李大夫您老可要多费心,尽快把我大哥治好。”
听到这话,虞之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傻小子,大哥之所以这样多数是被二哥给气的,你还在那就是?
暗暗吐着槽,他随着兄弟几人同上了马车,托虞之堂昏倒的福,这一路倒是比想象中好过许多。
回到家,照旧是心急如焚的一顿抢救,好在比起上次,虞之堂这次的晕倒纯属是过度疲劳所致,不多时也就醒了过来。
看着清醒过来的长子,虞长文压抑住心中的急切,笑着问道:“之堂,考的如何?”
刚才他已经问过侄子与次子,侄子说心里没底,次子说发挥正常,所以他满心的期望都在这儿子身上,只有这个儿子发挥正常了,他们虞家的下一代才会有希望。
由此可见,虞之润所说的正常水平,与他心中所想的正常水平,绝对不是一个水平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