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盯着吴达开:“你是他什么人啊?你要是有钱还,你还我这五万七千两,宅子还你都成。这宅子,大是大,哪哪都要花钱,老子可不稀得把这花钱的玩意砸手上。你要有钱,把钱还给我,这房契地契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给你!”
吴达开:“……”
五万七千两?
吴达开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世,世子他做,做什么了,欠,欠你这么多的银,银子!”
世子才回京不过三四个月,怎么就欠下这么一大笔的巨额债!
“吃喝拉撒能花几个钱。”男子不屑地说道:“无非是又嫖又赌又抽,那花的钱才多呢。”
在边关好好的听话的世子,到了京都不过才三四个月,就吃喝嫖赌抽?吴达开不相信:“世子夫人呢?世子夫人怎么会放任他不管呢,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不拦着世子!”
世子夫人?
男子想了想,这才想起了一个人来:“你说的是尚芸啊!”
“大胆,竟然敢直呼世子夫人名讳!”吴达开怒斥道。
男子呵呵笑:“都变成一抔黄土了,还怕个屁啊!”
“什么!”吴达开又震惊了,“你说世子夫人死了?”
“是啊,她偷了野男人,被裴聪休回了尚家,哪知道染上了花柳病,尚家就秘密将人给办了。美其名曰是不小心摔死的,知道的都知道,是尚家怕丢人,也怕染病,故意把人给弄死了,也不敢埋,直接烧掉了!”
男子说出的信息太过炸裂,炸得吴达开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失魂落魄地走下台阶,刚要问世子裴聪如今在何处,门已经被关上了。
吴达开站在台阶之下,抬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镇国公府!
他曾进过镇国公府两次。
一次是数十年前,他刚在军营之中崭露头角的时候,镇国公曾带他来过一次京都,进过一次镇国公府。
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都不为过。
镇国公刚到府中,宫中的赏赐就到了,乌泱泱地将院子摆得水泄不通。
国公府内家仆来来往往,各个腰间系着一条红绸带,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歌声,笑声,就从未停过。
再一次,是几年前,也是镇国公带他回京,那个时候的镇国公府,就没了数十年前的辉煌了。
也是,第一次是去表彰,第二次是去问罪。
哪能一样呢。
毕竟,第一次带他来的镇国公是裴文朗,第二次带他来的是镇国公是裴文定。
虽然都是镇国公,但却不是一个人。
吴达开不是京都人,所以住不了镇国公府,只能自己去租间房子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