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溪真能干。”花大舅接过食盒,看着花满溪将东西打包得严丝合缝,不由得赞叹道,“比你娘亲还能干。”
嘻嘻,从前她刚开始接触餐饮这一行,可没少给客人打包,打包这事儿,她还是做得挺顺手的。
“婆娘,你要好好看着满溪,别让老二家的来捣乱,我已经让人捎信给老二了,让他赶回来一趟。”大舅出门前又叮嘱了一番大舅母。
“大舅别担心,我机灵着呢,你上工小心些。”花满溪对着大舅摆了摆手。
大舅的脚受了伤,若是拦着他,不让他去上工,他心里未必好受,毕竟人都是需要自我价值感的。
“满溪,今日还卖云吞吗?”大舅母也坐了下来,一边吃着手抓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卖啊,一天一两多银子呢,谁跟银子过不去啊。”花满溪十分坦然道,“舅母,你吃了早饭就开始做云吞皮,我到李叔家里去买肉买骨头。”
两人分工合作,花满溪就没有那么累了,她吃饱后,揣上了钱袋,高高兴兴地就往李叔家里去了 。
虽然李叔家里的肉都不是最新鲜的,但是方便啊,若是每日都去镇子上,她也没有这个时间。
花满溪这次买了五十文钱的肉和骨头,又买了一些芝麻花生胡椒酱油啊,这些零碎的东西。
“满溪,你昨晚做的那个菊花鱼可真是妙极了,我想镇子上的酒楼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菜。”花满溪刚从李秋秋手里接过东西,李叔就从后院里出来了,见是花满溪,赶紧上前夸赞道,“你可这是心思灵巧,居然能想出这般绝妙的做法,虽然这做法跟松子鱼相差不远,但是形状更胜一筹!”
“李叔谬赞了,我都是瞎捣鼓的。”花满溪谦逊一笑,“做菜,讲究的就是随心所欲,我向来胃口来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能够教秋秋做菜,我很高兴,我们对不住你,你却没有半分计较,心胸开阔,令我惭愧。”李叔低声道。
“哎,都过去的事儿了,还提来干什么,大家都是左邻右舍,小打小闹那是难免的。”花满溪摆了摆手,“我要回去准备出摊了,先走了。”
“哎,满溪,其实李叔有事求你呢。”李叔见花满溪就要走了,赶紧叫住了她。
“有事你说就行,别求不求的。”花满溪顿住脚步,直言道。
“你看我这手,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但是马上就要到中秋了,上次我答应了里正要到他家里做家宴的,可是眼下我是做不了,秋秋一个人更是不顶事,所以叔想让你帮帮忙。”李叔叹气道。
“这多大点事儿,没关系,到时候你提前两天来和我说就行,我帮你做。”花满溪想也不想,爽快地应了下来,转念一想,又道,“做宴席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秋秋可要跟着我打打下手才是。”
这是要教秋秋做菜了,李叔一听这话简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道。
“谢谢你,满溪姐!”李秋秋想到自己以前的作为所为,简直是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道。
“别谢,我做菜可是要工钱的。”花满溪嘻嘻一笑,拎着手里的东西道,“我走了。”
里正是桃花村最大的官儿,跟县衙接洽,比管理村子里杂物的村长还要威风要几分。
中秋办宴,因为这桃花村的里正,正是中秋那一日出生的,也算是寿宴。
这么下来,起码也摆个十几桌,二十桌啊,算算也能挣不少银子呢。
只要有钱赚,花满溪都是乐意的,她一路带着笑意,拎着东西回到了花家,然而刚进门,就收到了一个冷厉狠毒的眼神。
“你还敢回来!花满溪!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花桑桑披头散发,脸上还有一个红印子,看起来像是被打了。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敢回来了?”花满溪料想王寡妇和二舅母肯定是闹得不可开交了,要不然一向注重形象的花桑桑不会这样形容邋遢地跑出来。
“这是你家吗?这是我们花家!你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也配跟着我们姓花吗?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难怪爹不要娘不养!你这个害人精,大伯母就不应该将你养大,早让你饿死,病死,死在你娘的肚子里最好!”花桑桑赤红着眼,愤怒而怨恨地瞪着花满溪,说着恶毒的话。
“桑桑!你说的是什么话!满溪她惹您了?”大舅母从屋子里出来,本想给个手抓饼让花桑桑尝尝鲜的,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令人发指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