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见年龄大的少年把背后小娃解下来交给平仵作。
平仵作接过来抱着,又指了指很远处的一个帐篷,带着他们去了那个帐篷。
这个帐篷是不久前一家人连续死亡,别的人嫌忌讳不敢住。
左神医带着钱浩铎和福满满住下,过了好长时间平仵作又拿了一些药材和一个瓦罐给他们,小声说孩子安顿好了,福张两家人已经蹲了大牢,说每天来给他们送吃的。
走出去给别人解释,这两个男娃脸上是水土不服,不会传染。
但是还是没有人会接近他们,左神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他们住在帐篷里也不会有人来接近,方便说话。
他拿出几个橡木条一样的东西点燃了说道:“先熏一熏吧,总归是死过人的不干净。”
福满满见他不着急,心里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左神医想出什么办法来救家里人。
左神医手里拿着木条轻轻摇晃,说道:“谣言杀人谗言害人恶语伤人,以言伤人利于刀斧。所以有时言如刀,能万箭穿心。天有异象,百姓总会恐慌,每次天灾总要找出理由。皇家龙凤胎又和地窖白烟巧合,又有了太上皇驾崩,不用有心人引导,所有人会认为还会有大祸。皇上只是把你一家烧了可以安抚百姓。看,我把妖孽烧了,大家安心过日子吧。只是有些人借着这些事来针对皇上,就算把你家人烧了,也堵不上那些人的嘴。他们是想换个天,别忘了,之前的太子还活着,会有人说他才是太上皇属意继承皇位的人,老天要警示要拨乱反正。”
他这么一说,福满满更着急了,这些在父亲安排能走的走时,她已经想明白,现在她着急的是左神医想出的是什么办法。
左神医又是斜了福满满一眼,道:“你着啥急?听我把话说完。”
福满满闭嘴,听着。
“所以皇上不会把你家人烧了,烧了就代表承认别人想得是对的,是上天不让他坐皇位。但是又为何把你家人抓起来?得给那些人看,皇上比你还着急,他也在想办法,把这些异象摘开你家不就保全了吗?保全你家也是保全他自己。你放心,你爹死不了。”
福满满想想也对,反正正月里家里人还死不了,就听左神医说怎么救人吧。
左神医洋洋得意道:“哈!皇上肯定想着要把这种异象归为有人作假,到时候找出几个替罪羊来证明你家是被冤枉的,是故意有人嫁祸于你家,是栽赃。我偏偏不这么着,就要证明这个异象是真的。”
福满满一下蹦起来,又坐下先继续听左神医说完。
“异象不是出来两次吗?那我就让它出来第三次。这一次我想让它代表了什么就是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谣言能杀人吗?那我就让它变成谣言能救人。言如刀,反过来言也是救命符。”
福满满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
左神医说道:“你家刚开始四处说你家地窖是福地,白烟是菩萨显灵是天佑大燕,不也是用言当救命符吗?只不过咱是蝼蚁,蝼蚁能咬死大象,那也得蝼蚁够多才行。”
福满满明白,如果千千万万的蝼蚁说福家是菩萨保佑的人,这个呼声超过那些想借这个事搞事情的人的呼声,福家还能有救。
她看着帐篷之外,心想,别说成千上万了,就是这些吃了福家的粥,得了好多钱医治的人,不见得会说福家一句好话,备不住说福家是妖孽,连累他们受苦。
福满满见左神医什么都说得明白,还有信心救人,也对他有信心。
还是问了一句:“爷爷,你是不是当过神汉呀?”
左神医捋捋胡须道:“小意思,只要能救人,神医也罢,神汉也罢,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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