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一听左神医说的话,着急道:“那怎么办?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爹他们被抓起来,再来个秋后问斩?”
左神医说道:“你都说了秋后问斩,还来得及。不过这件事情不会等到秋天也不会问斩,顶多得点柴火烧了,那可是要活活的烧了。”
福满满站着不走,都要急哭了。
左神医看着她说道:“你就是回去也不顶用啊,在大牢里给你爹讲故事?我跟你说,你放心明天过年,就算要烧也得等过了正月,你就跟我走吧。
福满满急地跺脚,她对钱浩铎说道:“不行,我得留下,你背着禄禄跟左神医走吧。”
左神医又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傻孩子,我知道你孝顺,可是光有孝顺也没用啊。跟着我走,我来想办法。”
福满满眼睛放光,急忙问道:“神医想到什么办法了?”
“别在大马路上说呀,以后别叫我神医,叫我爷爷,免得暴露身份。我只是想了一个办法,但是还得找材料。你爹他们那边你放心,蹲大狱有人管饭,不用干活多好。范知府既然能想法来通知你爹,自然会多加照顾。你放心吧,咱们得想办法救人。”
福满满追着他问:“难道想劫狱?”
左神医斜了她一眼说道:“要是想劫狱那不早点跑?真是傻!”
福满满不说话了跟着做左神医急步走。
快走到难民住的帐篷跟前,左神医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盒东西,在福满满和钱浩铎的脸上胡乱抹了一下说道:“难民中有人见过你俩,所以涂点东西。你们脸上会长满了疙瘩,别人认不出来。”
找了个地方坐下歇着,福满满看着远处的帐篷,还有帐篷里冒出的烟火气,心中感慨。
他们家和大舅家拿出所有救助灾民,到头来是家破人亡?
没一会儿福满满觉得脸上刺挠,用手一摸,疙疙瘩瘩出现了。
左神医说道:“咱背着这个累赘不太好做事。”
他指的是禄禄。
“平仵作会在这里帮着收尸,到时候把你弟弟交给他,他那人还行。我给他说先帮着照顾你弟弟,之后我给他几个方子。”
福满满谢了左神医。
“别谢我了,谁让我沾包了呢?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好人受苦,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特别是你这个好女婿,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徒弟,要收他为徒。他竟然不同意,要陪着你们家一起。为了这个徒弟,我得把这事解决了,不然我太生气了,还有人不愿当我徒弟?”
福满满伸手拉着钱浩铎,钱浩铎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他身上身后背着禄禄,包得严严实实的禄禄还没醒。
等了好一会,三人起身往帐篷那走,快到时,左神医马上走路歪歪倒倒。钱浩铎和福满满一左一右地扶着他。
有人见他们过来本来想招呼,看到钱浩铎和福满满的脸。还有钱浩铎身后背着的小娃脑袋耷拉着,急忙躲开。
没人会让他们进帐篷,他们找了一个离着人比较远的空地坐下。左神医哎呦哎呦的一声哭他的孙子。
这时候平仵作过来了,有人给他说那边刚过来的人情况不好,是不是有传染病,好像还有个死孩子。
平仵作看到左神医吃一惊,又看到钱浩铎和福满满。他不动声色走过来,装着不认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