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世间少有的恋爱脑。

为了给我过生辰,走烂一双脚只为给我寻最美的夜明珠,天下极品丝绸十匹,我一人独占八匹。

坊间都说我运气好,能觅如此佳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天,新帝一箭穿了他的喉,把他盯死在巷中,任人欺凌。

不到三日,新帝将我再许他人。

乾坤殿前,他居高临下:“皇妹,他非良人,不如回宫,继续做朕的好妹妹。”

一月后,我如愿回宫。

他不知道,这是他死亡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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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安出事的那天,正好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年。

一大早,谢辞安就出门给我寻新出锅的桃花酥,我还在皇宫时,常吃这一口,京城南郊的糕点铺味道和宫里的几乎一样。

他说,我一个千尊万爱的公主下嫁给一介质子是委屈了我,他午时在樊楼定了个包房要单独与我吃饭,还说给我准备了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礼物,来配他难得一遇的娘子。

我倚在他颈间,笑靥如花,说只要是他送的我都喜欢。

谢辞安又问我了许多,问我近日睡得舒不舒服,衣物胭脂需不需要换新。

见我摇头,他有些焦灼,“公主已经许久没换新衣裳了,是这里的衣裳不喜欢吗?我去找新……”

我拗不过他,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细声软语,“夫君快快去买桃花酥,我换身好看的衣裳便去樊楼找你。”

阔大的衣橱里满是我的衣服,大半都是谢辞安寻来的。

婢女开我玩笑,说我如今就是这府上的主子,连谢世子都要让我三分。

“他那是敬我,夫妻间,举目敬重,才是上上之道。”我笑答道,挑了件粉绸桃花纱裙绫罗,这颜色很称我唇上的粉朱砂色,谢辞安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