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妇人你可认识?”
“本刺史整日忙于公务,岂会认识小小妇人”此时罗氏身体已经抖如筛糠,他不知道自己亲人是遭谁黑手,但是肯定和眼前之人难逃干系。
但是此时她确实提不起一点力气,两人如此境地,真的还有胜诉的希望吗?
或许也只有李炤对她的承诺才是支撑她没有倒下去的唯一一点力气吧!
“其夫便是死于你说的那场徭役,那场徭役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望刺史大人不吝赐教”
“和往年也大差不差,都是一些整饬水利之事”
“那不知是哪条水利,哪段水利?老夫也好派人前去核查”李炤咄咄逼人。
“此乃老夫一州之事,就不劳部堂大人操心了”翟煌见推脱不过,只得耍起无赖。
“噹”惊堂木第二次响。
“老夫问你,是哪段水利?哪段水渠?据实以陈”
李炤显然不打算给面子,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还给你装上了。
“你……”翟环也没想到李炤竟然如此大动干戈,大家面上都过得去就行。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刑部损失的七人对于他歧州刺史来说可能命如草芥不值一提,
但是对于刑部来说,不找回场子,那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搞垮翟环不是目的,搞垮歧州官场才是目的。
即便是王清晨此时也睁起十二分精神,紧盯着堂中对决,毕竟这一句句可都是干货啊!
内厢中的官员一个个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什么高潮。
“此事乃帐下司马负责,部堂大人通传其上堂便可知一二”翟环还是一副并不上心的样子。
歧州已经被其经营的铁桶一块,外部势力想要进去可以说几乎没有可能,
他们翟家虽不是本土家族,但是翟家在歧州可以说是说一不二。
所有的消息想要飞出歧州也几乎不可能,但是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
看着堂上这个女人,他也着实气恼,不仅被其逃出歧州不说,甚至还告上了御状。
虽说首尾他都已经安排人处理干净,但还是令人不爽。
如果他们做的事情暴露于天日之下,恐怕他们几个家族都要跟着陪葬,
想到这里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慌乱,那是名为恐惧的味道。
听到翟环的话,场中旁听的官员逐渐窃窃私语,虽说其说的事情没错,但是任谁听来都是那么不爽。
毕竟在刑部受审还这么拽,他们能爽才怪。
“肃静”惊堂木第三次响。
“带歧州司马上堂问话”反正今天肯定是要问一遍的,早些带上来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接下来就无趣多了,和他想的一样,没有切实的证据,想要定罪不可能,想要俯首更不可能。
第一场会审在李炤和翟环的针锋相对中结束,最大的收获就是双方对对方都有了了解,也明白了案件的大致内容和经过,再进一步就是双方陈证。
这才是最难的地方,至少王清晨是这么以为的,
因为刑部基本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已有的证据也完全不能证明歧州官员的犯罪行为。
其实这类案件更应该到当地审理,这样也能更方便地调取证据,但同时也更方便对方抹除证据。
而现在其实只需要陛下找到银矿就能杀死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