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之借机将抓到了盗取九龙图贼人一事禀告了姜丞晔,要带此贼人一道上京。
“九龙图没被玉谯郎盗走,竟被个小毛贼偷了?”姜丞晔有些意外。
“侯爷,”姜凌寒心急地插嘴道:“此人并非恶人,他确实为九龙图而来,但也在许家一案上出了很大的力。此案能破,可以说他功不可没。”
“哦?还有这种事?”姜丞晔转头看姜凌寒:“这个人好像挺有趣的,他现在在哪儿?”
姜凌寒道:“就在府衙,暂时羁押起来了。”
姜丞晔道:“叫过来,我见见。”
县太爷赶紧叫人去提奚云出。
众人继续往里走,迎客厅里已经摆上了宴席,众人落座不久,衙差就押着奚云出来了。
衙差来提他的时候,奚云出也觉得十分诧异,不明白县太爷没事提他做什么,没有案子可审,叫他去谈心?
等他来到迎客厅门口,见到屋里围着桌子坐的一群人,顿觉不妙,更要命的是,再仔细一看,竟然见到定远侯坐在人群中间。
他脚步一滞,险些被门槛绊倒。
与此同时,姜丞晔也看到了被捆住双手,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的奚云出。
“景王殿下!”姜丞晔蹭地站起身,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在座之人全都将见鬼一样的目光投向奚云出。
姜凌寒只觉得一个惊雷在心里炸响,震得她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她猛地转头,瞪向一脸怂样绳捆索绑的奚云出,越发觉得见鬼了。
奚云出两手被绳子绑在身前,想打个招呼,下意识地摆了摆手,才发觉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对不起定远侯口里的称呼,和此刻众人的表情。
“侯……侯爷,别来无恙。”
姜丞晔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眼前一幕让他恨不得没来宣这个旨。
“你们谁这么大胆,竟敢把景王殿下给绑起来了?”姜丞晔气得抬起的手直哆嗦:“赶紧给我松绑!”
县太爷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对旁边发愣的衙差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殿下松绑!”
押着奚云出过来的衙差离得最近,赶紧上前解绳子,一旁站着几个衙差也都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帮忙,几个人手忙脚乱,倒是添乱,半晌才把绳子解开。
“参见景王殿下。”定远侯已离席迎了上去,县太爷惶恐不安地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眼在席上稳坐如山的两个罪魁祸首,恨得牙根痒痒。
奚云出腾出手来,赶忙扶住姜丞晔下拜的手,苦笑道:“侯爷不必多礼!我闲游在外,不拘身份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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