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对苏璃的真真是恨死,她好多年没干这么累的活了,原本她想去学熬糖的,但是自己男人不让她去,就怕自己给那小贱蹄子添堵,不管怎么闹都不成,原本不想来的,可是不甘心,怎么着也得看看这贱人能有什么本事,“我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能不拦着吗?就谢老三家的能有什么本事,白耽误功夫,最好能熬出来糖,要是熬不出,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有婆子巴结村长媳妇,“撕了她的嘴都是轻的,不得打她一顿,让她去游街,给她剃阴阳头,就因为她出的馊主意,让这么多人跟着她折腾,能出红糖肯定大家伙都高兴,要是出不了,等着吧她。”
“可不是吗?听说村里十几个汉子没日没夜的守着这片地,万一熬不出来看她怎么收场,可别是那群老爷们看她长得一副狐媚子样,才听她的吧,嘿嘿......”
“去你的,苗阿婆,你个老不羞的,你儿子儿媳妇自从得罪她可是连儿子都没有了,你还敢说她,小心被她知道了,在收拾你。”
苗阿婆想到自己儿子从派出所出来都瘦了的憔悴样子,瑟缩了一下,继而双手掐着腰,瞪着眼睛道,“咋?我说了两句话,犯了什么法了,她个小贱人要是敢逮我,我就一根绳吊死在她家门口,哼!”
刚刚规劝的人也不说话了,只卖力的做着手里的活计,不管这个糖能不能熬的出来,自己干活总归是有工分的,而且这几洗甘蔗都是六个工分,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之前干活都是六个工分,这机会不多,肯定要卖力的干。
刘寡妇听到旁边人的议论声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以她和苏璃不对付,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苏璃能把这事做成。
她家里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自从男人死了以后,婆婆越发的磋磨她,但是她也不敢反抗,娘家她是不会回去了,回去就得舍了孩子改嫁,
婆婆的意思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带着孩子,刘家少不了她一口吃的,她要守着男人留下的家业给孩子,只要她敢走,家里的东西铁定都会被婆婆分给大伯哥和小叔子们,哪里还有她孩子的份。
自从潘招娣走了以后,她也开始沉寂起来,苏璃的事情让她反思起来,从前只会吃喝玩乐,撵鸡骂狗的人,如今竟然会帮着村里制糖了。
她看着苏璃现在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她也心热,她还有孩子,她得支棱起来,与其在这里急赤白脸的说别人,还不如把自己的活干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谢正河监督着甘蔗地的收割情况,跟着拉甘蔗的车到李婆子她们负责清洗甘蔗的地方,对她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任她们去说,只等熬出来自己弟妹熬出红糖在来算账,自己现在只要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住就好。
收上来的甘蔗被妇女同志清洗的干干净净,每一根都洗了三四遍,清洗好的甘蔗放在牛车上,下面垫着之前就洗好的蛇皮口袋。
光牛车上的甘蔗就有六七百斤重,负责赶牛车的是谢大伯,他一脸的不情愿,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牛累的哼哧哼哧的,气的头都要冒烟了。
除了一些看不惯苏璃和喜欢嚼舌根的老妇女,生产队的其他人都特别兴奋。
主要是大家都知道这玩意要是真的能制出来红糖,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不少,也对这竹竿一样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能熬出来红糖也特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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