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听到信号?”
“没有!再等等!”
屋中传来声音,张献忠眉头一皱,“什么信号?他们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成事,张献忠可不是个简单的!”
关于自己?
张献忠酒醒了大半,稍稍矮了身子,靠近窗边仔细聆听。
“没办法,上头的意思,必须得杀!咱们警醒点,等前头有了动静,咱们就得杀出去!”
“是!”
张献忠在听到这个“杀”字时,酒意全部褪去,忙转身朝来路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只带了亲卫和两个养子,兵马可都部署在城外。
他放缓脚步,临到大堂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说笑声,心中生出一计,装作醉酒的样子走了进去。
“来来来,本将敬你们!”张献忠随手拿了个酒盏,踉跄着朝几人走去,而后脚步停在了阮之钿身前。
阮之钿是个文官,是这里所有人中间最弱的一个,可是他是谷城县令,是朝廷命官,是个重要的人!
而当离得最近的左良玉发现不对的时候,阮之钿的脖颈已经握在了张献忠的手中。
“张将军,啊——”阮之钿被掐着脖子,刚要开口,就感觉脖颈间的力道又大了些,直感觉脖子都要被掐断了一样,别说还想说话,就是呼吸都一下子艰难起来。
堂中舞姬顿时惊叫练练,慌乱得如作鸟兽散,熊文灿此时也没功夫去管他们,身上更是激起了一身冷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张献忠知道了什么?
怎么可能?
“张将军,你这是何意啊!适才不还好好的么!”熊文灿见变故陡生,慌张得朝曹化淳走近了几步。
“还问老子什么意思?老子倒想问问你们什么意思!”张献忠满面怒色,居然被摆了一道,差点就死在了他们手里。
张献忠大喝一声 ,掐着阮之钿的脖子朝堂外缓步退去,外面众人瞧见了这副模样,忙各自散开,孙可望和艾能奇护在张献忠背后,一众亲卫抽了刀将他们护在了中间。
前一秒还是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差点以为对面就是人生知己,可下一秒,就是刀剑相向,是这辈子的生死之敌。
“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呀!”熊文灿仍旧试图劝和,可曹化淳却是知道,不知哪里出了错,这个计划,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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