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不解道,“不对啊,这大家怎么都来了,难不成徐老将军已经带人突破孟佑达的防线了?”
韩念一边杀敌一边解释道,“这还得多亏小公子,小公子带着定州军杀到了弘农,魏怀英腹背受敌,没办法只能把玉门城前线的狮虎铁骑撤回去,留一小部分人死守玉门城,所以我们根本没遇到多少压力,倒是你这边压力不少,徐老将军特意让我们来帮你。”
“小公子在弘农?”田毅意外说道,在慕容隼死后,徐子谦他们也分析过定州军下一步的行军路线,他们和慕容灼灼分析的一样,认为宁延会往东和齐溪的北地军一起冲着辽安勒格发难,而宁延的行军路线不仅骗过了慕容灼灼,也骗过了他们,为了帮宁延减轻压力,徐子谦特意让他们加大了攻城力度。
让他们意外的是,宁延居然半路折返杀回了云连勒格,这么一来压力倒是全都给了魏怀英,这一步棋,只能说是绝妙。
“小公子兵行险着,兵临离皋城,替我们分担了不少压力,若是这玉门城我们这都拿不下,真就对不起身后的这面宁字军旗了!”韩念皱眉说道。
“我们项州军和玉门城的所有恩怨就在今日了结吧!”田毅目光如炬,怒声说道。
孟佑达站在玉门城头,看着魏怀英的北上紧急调令,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说起来狮虎铁骑和项州军是老对手了,昔日的高弦丈就是带着狮虎铁骑从土龙山杀到了项州军后方,以赤膊作战出名的鬼街营就是被他们杀的全军覆没,只可惜他们的老将军高弦丈也倒在了距离敦煌城不足百里的崇兴镇。
徐子谦他们想除掉狮虎铁骑一扫土龙山之战的耻辱,而孟佑达又何尝不是想除掉项州军来替他们上将军报仇呢?两支恩怨已久的军队本来可以在玉门城这座见证了大奉北蛮百年纷争的古城前一分高下,却不曾从离皋城来了这么一封撤退军令。
孟佑达不想撤,可是他也知道如今云连勒格腹背受敌,他若是不撤,没有狮虎铁骑的离皋城就是暴露在定州军眼皮子底下的肥肉,只能任人宰割,从大局所计,他不得不撤!
“将军,节度使又来调令,催促您尽快动身北上!”身后的副将将一封加急军令递给孟佑达,拱手说道。
孟佑达看着副将手中的信件,眉头紧锁,“下去传令吧,准备撤军!”
下完撤退军令后的孟佑达望着玉门城远处那道黄色地平线,发出无奈感慨,“你说我们这么一走,还能再回来吗?”
“当然了将军,我们肯定会回来的。”副将宽慰道。
如今已经被魏怀英放弃的玉门城守将孟佑达苦笑道,“希望如此吧!百年来,我还是第一个从玉门城撤走的将军,玉门城若丢在我的手中,那丢失国土的大罪,除非我像慕容节度使那样以身殉国,否则绝不可能洗刷干净。”
副将在旁疑惑说道,“可是,下撤退军令的不是节度使吗?这骂名为什么要您来背呢?”
孟佑达转身拍了拍副将的肩膀,感慨道,“这就是政治!”
夜幕来临,孟佑达带着狮虎铁骑趁着夜色离开玉门城,全速北上。
。。。
云连勒格北部,重镇弘农。
拿下弘农后,宁延并没有放缓进攻脚步,而是让司徒景春带着神虎军将士迅速西进,做出一副要攻打离皋城的假象,而他这怎么做的原因就是迫使魏怀英调狮虎铁骑北上,朱恪大败,失去了北部重镇边防的离皋城完全暴露在定州军铁骑之下,为了自保,魏怀英只有调狮虎铁骑北上一条路。
而这条路早已被宁延和陈令枢算的死死的!
定州军弘农军帐外,明月高息,今夜无风,宁延让火头军烤了一只羊,定州军一众将军围着火堆上的烤全羊席地而坐,头顶明月星辰,吃着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说的却是与当下轻松惬意的环境全然不符的云连战事。
为了支持宁延完成北征,程花花和宋立新几乎将所有的飞鸿密探全部扔进了北蛮,情报一封接着一封送到宁延手中,保证了宁延在和北蛮的战斗中有着足够的情报支持。
关于慕容灼灼正全力西进的消息在慕容灼灼西进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宁延的案头上,篝火上的羊肉金黄发亮,宁延起身随手拿起小刀从羊腿是脍下一块最好吃的前腿肉插在刀上递给旁边的陈令枢,一边递一边说道,“这可是北蛮的羊,据说和咱们定州的羊不一样,陈先生,尝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陈令枢双手接过羊肉,细细品味,一边吃一边发出赞叹,“羊肉固然是好,但要是没有调料调味,那吃到嘴里也是满嘴膻味。”
宁延重新拿起一把匕首,听着陈令枢的话,继续脍肉,第二块肉给了身边的林北阳,“狮虎铁骑全速北上最多三天就会抵达弘农,慕容灼灼的前锋距离咱们也就十日路程,一旦被他们困在弘农,就算他们打不死咱们,咱们也得被饿死。”
林北阳接过宁延手中羊肉,并未着急下肚,而是沉声说道,“弘农到离皋城距离不远,既然他魏怀英要和慕容灼灼合围我们,那我们擒贼先擒王,拿下离皋城,如此困局可解。”
宁延拿起第三把刀子,再次割肉,这次的肉递给了军中唯一女将军云不凝,跟着宁延打仗打了这么久,尤其是在经历了燕子川一事后,如今的云不凝越来越有李凤荷的影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李凤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