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她靠在他身上,眼眸半垂,没了说话的想法。
萧言舟也不开口,只静静地,又有些执着地将掌心贴在她小腹上。
许是太舒服,不一会儿,谢蘅芜便睡了过去。
萧言舟也没有挪动的意思,便让她如此依靠着,睡到了晚膳前的时辰。
期间他还不忘小心调整一番,免得她醒来后睡得腰背僵硬。
是以谢蘅芜苏醒后并无多少不适,倒是萧言舟半边肩膀被压得酸麻。
她微微心虚,补偿一般,给他捏了捏肩膀。
两人温存时,宫人在外禀话,已将晚膳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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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膳时静静的,并无人先说话。
但萧言舟的目光总是不时看来,谢蘅芜试图无视,然他那样执着地盯着,的确是无视不了。
她抿了口茶水,问道:“陛下有何事?”
萧言舟幽幽:“阿蘅醒来后怎么一句话也不愿与孤说?”
谢蘅芜一噎,想起起初一同用膳时,她试图与他说话,却被他一句“食不言”堵了回来。
她顿了顿,便也如此回道:
“食不言。”
萧言舟轻啧一声:“以后没有这规矩。”
说着,他厉色看向一旁侍立的宫人。
众人低眸掩笑,纷纷退下。
“你倒是记得清楚。”
“那是自然。”谢蘅芜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添了些茶水,笑吟吟道,“妾身若是记性不好,怎会将那颂词记得如此明白?”
“说起来……若妾身当真为陛下解决了采诗之事,陛下以为那些大臣……会更能接受妾身一些吗?”
萧言舟本想反驳她,但听谢蘅芜说起正事,便暂时没了与她争口舌之快的心思。
“……或许,但难免有些老顽固。”
“那也无妨。”她对此却是接受良好。
“陛下先前说,那几个官员都是病了不曾回京,陛下不觉蹊跷吗?”
萧言舟眼睫微抬,眸中清淡:“你也这般认为?”
“自然,那几人正好都是寒门,又家乡颇近,还纷纷病了,如此多的巧合……”
“陛下,他们是真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寒门子弟,便意味着,即使出了什么事,也鲜少会有人追究。
“孤已派人去查。”
但愿只是寻常的疾病。
“陛下以为……会不会是……”
想到呆在国寺的那位,谢蘅芜就不悦。
总觉得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定是与她有关。
“孤让人盯着,倒是没什么动作。”
萧言舟派去的人,自然是顶尖的,盯住一个妇人,想来不是什么问题。
听此,谢蘅芜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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