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能用更多的神力也是因为扬州慢突破后身体能容纳的神力比原本更多了一些,如今至少能支撑他用上一个净尘术这样的小法术了。
萧承煦在他身上又腻歪了一会儿,有些不想回到自己的床上。
只是这些时日他确实也十分劳累,夜里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方才又被消磨了一回精力,如今呢喃着与跟前这人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肩膀,歪着头渐渐睡了过去。
方多病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脊,侧头将亲吻落在他的耳尖上。
萧承煦约莫是还没睡熟,被他的呼吸一趟,攀着他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下,迷迷糊糊又格外柔软地唤了一声:“方多病……”
方多病搂着他又坐了一会儿,等他呼吸变得越来越绵长,彻底睡熟过去后,才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了坐着的床榻上。
不过就是一夜,明日早些将这位小殿下抱回另一张床便是了。
他解开少年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亵衣亵裤后,才将人裹进被子里。
待他除去了自己的衣衫,躺在萧承煦身侧时,这位睡着的小殿下本能一般地循着他的气息靠了过来,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用手指轻挠了几下少年的后脑,笑意藏不住地从眼角眉梢中溢了出来。
这种愉悦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早,本来打算早些醒来,将萧承煦抱回另一张床的方多病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
他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扯过一旁的衣服换上。
来人的步伐很快,没一会儿便撩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
能这么闯进萧承煦营帐的,除了大盛的王上,他的父王,又还有谁呢?
方多病快速地将衣袍系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拜见王上。”
而萧尚远正打量着堆放在书案上的东西,伸手拿起了方多病画的一张图纸,笑着问:“这是方先生新想出的战车?”
方多病点了点头,道:“上次听九殿下提了一嘴,我得了空便画了试试,只是这些时日殿下没有怎么回来,所以还不曾禀报。”
萧尚远爱不释手地打量着手中的图纸,目光再度看向方多病时,却陡然从他衣襟的边缘,看到了一点隐约的红色印记。
他正要出口的话一顿,面上的悦色便渐渐消了几分,嘴上却还是夸道:“先生果然大才。”
方多病本就没有追逐权势之心,对他的褒奖也只是淡淡一笑,不曾再做其他附和。
萧尚远将手中的图纸合了起来,目光中再度流露出些许笑意地问:“对了,方先生,我的身体,出征的这段时日需要每隔一日便再调理一次吗?”
方多病点了点头,向他仔细解释了一遍他身体的情况。
二人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高,但睡在营帐内的萧承煦还是被他们聊天的动静吵醒。
好在他坐了一会儿便认出来了萧尚远的声音,连忙换上了被方多病放在一旁的衣服,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萧尚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瞧你这睡迷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