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丰润少妇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上的人正是让自己春心荡漾的年轻人,眼光不由自主的向楼上飘去。
″在楼上?"特工一看少妇飘忽的眼神瞬间明白了目标就在这家旅馆。
"哪个房间?″
两名特工心中一紧,瞬间做出反应。他们的右手迅速探向腰间的枪套,一把抓住手枪,猛地掏了出来。″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准备随时冲上去。
"3、31…8″少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两名特工已经如旋风一般的冲出了前台,他们身形矫健而敏捷,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直奔楼上扑去。
318的房间静悄悄的,这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改成的旅馆,刺眼的阳光下,门板上斑驳的油漆显得格外沧桑。敌人的藏身之地就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逃,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等待支援了。
一左一右的贴在门两侧,两名特工深吸一口气,其中一个悄悄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不再犹豫,后退了两步,猛然一脚向房门踹去。
"砰!"一声巨响,木屑飞溅,门锁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应声而破。两名特工紧跟在后,一脚踢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板,第一个冲进了屋内。他的手枪紧握在手中,眼睛迅速扫视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空无一人,地板上散落着一件带血的衣服,床上更是凌凌乱乱的扔着一些零碎的东西,可惜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人呢?″
特工目光严厉地盯着随后跟上来的少妇。
少妇脸色苍白紧张的说"我…我不知道啊,他、他上午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我、我和他说话他都没有理我"。
″他是什么时间入住的?把住宿登记拿给我看看″特工几步又冲下了楼,直奔吧台而去。
"他刚来住下两天,说护照在机场丢失了″少妇在特工阴森的目光下连头也不敢抬,更是小心的盯着特工手里的枪一动也不敢动。
台风像一个疯狂的巨兽,肆虐着这片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开来。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摆不定,它们的枝干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哗哗声。
Y南地处热带,又是沿海,即使是二月,也是多台风暴雨,时间已经很晚了,此刻黎笋街的道上,空无一人,唯有远处路灯的灯影斑驳迷离。
张宝德从参谋总部出来急匆匆的走向自己的汽车,头上打的伞被狂风吹得东扭西歪大有散架的样子。
按照他的级别和地位来说,完全有资格配备一名专门的勤务员或者司机的。然而,他却对这种安排感到有些厌烦,认为这样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限制。因此,他始终坚持自己亲自驾车,享受着独立行动的自由和便利。这不仅让他能够更好地掌控时间和行程,还能更灵活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天气不好,他的心却也如同被乌云笼罩,一片阴霾。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很忐忑,与自己单线联系的华国的那个情报员竟然失踪了,那个一直给予他信任与支持的关键人物,竟然消失的悄无声息。
作为一名亲华的军队高层,他极为讨厌两国之间的战争,这也缘于他曾在华国学习过一段时间,与冯唐就是在那时候相识的。
没想到在Y南竟会与冯唐再次相遇,并且在冯唐的几番开导下彻底倒向了华国。
他不知道冯唐是不是被抓了,如裸被抓他担心他在审讯中是否会承受不住压力,担心自己的身份是否会因此暴露,更担心的是,这个精心布置的留给自己的后路,会不会因为这一变故而满盘皆输。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可是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让他无法平静。车子在寂静的街头慢慢的行驶着,雨刷器不断地在车玻璃上滑动。
远处的公交站亭下,一名中年男子眼神狡黠地观察着四周。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随着张宝德的车子开过来,他瞅准时机,顶着大雨迈开步伐,走向了马路中央。
张宝德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看到路边走出的男子他更是放缓了车速。中年男子在轿车即将靠近时,突然一个踉跄,身体夸张地向前扑去,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失去了平衡。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嘴巴张得老大,发出一声惨叫:“啊!救命啊!”
张宝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紧急刹车。只听“吱——”的一声,轿车在距离中年男子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中年男子则是一头栽倒在地,四肢抽搐,口中不停地发出呻吟声。
“妈的,碰瓷碰到老子头上了!”张宝德骂骂咧咧地打开车门,完全不顾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仿佛能滴出水来。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径直朝着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人走去。
刚走到对方身旁,张宝德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即使是雨水也没能遮盖住这股气味。看到对方的身体在雨水中不断地抽搐,不像是装的,他一时不敢确定刚才是不是真的撞到了这个人。
"算了,还是送医院吧"张宝德全然不顾两个人都已全身湿透。费力地把醉汉拖拽着塞上了汽车,一路向医院开去。
″呕…呕…"车子刚刚走出不远,后面传来干呕的声音,张宝德回头一看,醉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嘴角微微抽搐。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似乎在努力抑制呕吐的冲动。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涣散,呼吸急促,时不时地发出干呕的声音。
张宝德急忙在路边停了车,车子弄湿了不要紧,但是吐在车上那是绝对不行的。他刚要张嘴喝斥对方,没想到醉汉没头没脑的悠悠说了一句"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张宝德浑身一震,竟然呆立在座位上。这句诗很普通,但却是冯唐留给他的应急联络语,告诉他一旦他有什么意外失联了,带着红色胸夹说出这句诗的人就是他新的联系人。
他怔怔地回头望着那个人,果然对方从身上摸出一个红色的胸夹别在湿漉漉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