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于是黑衣人又给她的马夫指了路。
“多谢这位公子了。”姜芜赶紧道谢。
黑衣人也只是一点头。
等道了别,马车行驶了两步,姜芜再回头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土村姑咂咂舌,当真是又涨了见识。
***
马夫照着那黑衣人的指路,很快就来到了姜府。
姜芜顾不得其他,先去看望了母亲。
母亲的房里尽是中药的味道,她则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姜芜一面将自己的面纱递给旁边的丫鬟,一面人赶紧往床边过去了:“娘。”
听到声音的姜母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床边的人,马上眼泪就流了下来。
姜芜还没来得及问旁人母亲的病情,如今一看她这样哭,一时间也心慌。
“娘,怎么了?没事,没事,女儿来了。”
平日里气归气,这会儿看着人这样,她心里不好受得紧,便赶紧轻言安抚着。
哪知听了她的话,床上的姜母眼睛却红得更厉害了。
“阿芜,娘亲对不起你。”她眼里隐隐露出愧疚。
姜芜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外就走进来一个人:“哎呀,娘,这阿芜都来了,您可别再哭了,看看,都把她吓着了。”
姜芜看过去,来人是她大姐。
她之前就知道了,她的几个姐姐中,大姐和三姐也跟着来了京城,好像两个姐夫还捞了个什么官当。
当真是应证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弟弟这婚事要是黄了,也不知这一大家子要怎么办。
当然,这只是先前的想法,她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想了。
只见大姐坐到了她旁边,拉起她的手笑:“阿芜,你不用担心,娘就是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想你想得紧。”
姜芜跟这个大姐年纪相差得比较大,大姐又出嫁得早,所以两人平日里只是淡淡的关系。
猛然被她这么热情得招呼,还有些不适应。还好在听到母亲确实像梁谦说的那样,只是水土不服,才微微放下心。
她不着痕迹从大姐那抽出自己的手,又去看母亲:“就只是水土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