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日,这公子便消匿了踪迹,此后再未现身于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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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出岫得了清净,却也自此得了不近“人情”的名声。她在医馆立规矩,不治勾栏倌人。从前乡亲们只当是戏言,后来渐渐传出许多曲折离奇的故事。
总之,爱慕盼望她的眼神少了,她得了好处也就不予理会了。
唯有阿福她爹,三年来锲而不舍地上月老庙替她求告。
有一回着阿福捎来一段红线,她压在枕下辟邪,没成想夜里仍旧惊梦。她浑身冷汗将红线取出,眼眸还未恢复清明,却听得屋外一阵阵扣门声响,不紧不慢得十足磨人。
她端着一盏秋风里瑟瑟颤抖的烛火,浑身笼在怨怼阴影里,脸孔皱成一团地来到后院木门前。
宋二满身脂粉酒气,令几名家丁抬了个衣箱,硬生生自木门里挤进来,腆着脸与她面对面道。
“出岫,这回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