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就想和裴臻对着干?
等到了外边,锦杪明白了,她和裴臻杠上了。凡是他说的,她必定反着来,也不知道是在较哪门子的劲。
前面有人表演杂耍,围观百姓里三层又外三层,拍手叫好不绝于耳,热闹得不行。
锦杪最爱这种热闹劲,刚买来的糖葫芦也不吃了,直接塞到裴臻手里,微微提起裙摆就要往人群里去。
一步还没迈开,她就让裴臻握住了手腕,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不许她去。他越是不许,她就越要去。
锦杪扬起下颚,蓄好反驳裴臻的气势,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裴臻会说:“殿下莫急,他们又不会跑,当心摔跤。”
裴臻神色温和平静,可锦杪觉得,这人眼里藏着笑。
他知道她会反着来,他这是故意的!
锦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鼓起腮帮子把裴臻盯住。沉默片刻后,她拿回自己的糖葫芦,转身就往表演杂耍的反方向去。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裴臻跟在后面,抿了抿唇,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
锦杪走在前面,步伐迈得飞快。她狠狠咬下一颗糖葫芦,大口大口嚼得稀碎,仿佛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随便进了一个地方,到了里头才知道是家说书的。说书人猝不及防将醒木一拍,吓得锦杪一哆嗦,牙齿原该咬在糖葫芦上面,这下咬在了舌尖上,疼得她两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裴臻见了,既有心疼,又觉得好笑。他找来店小二,要了雅间,领着可怜兮兮的少女上了楼。
吃个糖葫芦,结果尝到了血腥味,锦杪这会儿看见糖葫芦就来气,要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都怪裴臻!
要不是他,她能弄成这样吗?
等店小二关门退下,锦杪二话不说将剩下的糖葫芦砸到了裴臻身上。
“看见你就烦!”
咬破了舌头,说话含糊不清,又带着哭腔,可怜之余,还挺可爱的。
裴臻将糖葫芦捡起来放到一边,他走过去,弯下腰,“请殿下张开嘴,奴才给您看看严不严重。”
“我都哭了,你说严不严重?”锦杪凶巴巴地推了男人一把,然而她手都痛了,男人却纹丝不动。
锦杪觉得自己好可怜,她摊开发红的手掌心,吸吸鼻子说:“你看!都怪你!有你这么欺负主子的奴才吗?”
少女娇嫩的掌心通红一片,全因刚才使劲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