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抬眼看向陆霁云,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堵塞在喉咙里。
“你犯了癔症,没事的,已经过去了,不要怕”,见阿宁还在艾艾地仰视他,陆霁云又道:“病发的突然,没有告诉爹娘。”
闻言阿宁才算是放下心来,她娘身体不好,万不能收到惊吓。
陆霁云看向橘意,沉声叮嘱:“喊大夫过来,查一下阿宁近来的饮食可有不妥。”
橘意领命下去,一旁的七皇子耸了耸肩,凑近端详兄妹二人。
陆霁云用袖子掩住阿宁的脸,低下声音瞪着那张俊美风流的脸。
“晏枭!闺阁女儿的病容是能看的吗?!”
闻言七皇子并未有不悦,倒是觉得颇有道理一般点头应道:“阿云说得对。我今日造访突然,扰了你合家团聚的喜事,不怪你不理我,那我改日再来。”
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开,丝毫不在意他堂堂一国皇子也没人出来相送。
见人走远,陆霁云叹了口气,放下衣袖,见小姑娘疑惑地盯着他,轻声解释:“晏..七皇子是我在鸿都学堂时的同窗好友。”
阿宁点点头,心里想着难怪她之前与兄长说起七皇子时他是那副神色。
“梦到了可怕的东西,可还心悸难安?”
阿宁摇摇头,就着陆霁云的手喝下药汤后终于能开口说话,“哥哥不必担心,只是一时魇住了。”
陆霁云又喊来刚到的大夫,一番问脉后确定无恙方才罢休。
大夫离开后,阿宁还是觉得冷,喊人添了几块煤,放了几个汤婆子才有些暖意。
陆霁云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向窗外,“午后雪停,可现在又下了起来,难怪会这么冷。”
“嗯”,阿宁点头,眉心蹙在一起,回道:“往年的雪虽也大,但今年来的也太早了些,如此下来,这个冬天又要冻死许多人。”
她担忧的望向窗外,见是铺天盖地的大雪,俨然一派雪虐风饕的景象。
“我听闻你已经为城中百姓做好了过冬的准备”,陆霁云紧了紧怀中的被子,将阿宁整个人裹的严实,低声安慰,“我已写信给太傅,言明辽东今冬气候反常,朝廷会重视的。”
阿宁点头,辽东每年少有朝廷的薪炭粮衣,若是哥哥写信给太傅,应当会解决此事。她心下稍安,余光里看到桌上的信,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