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时会心脏乱跳的,但那是在体术课上被分到她做对手。”
那时的樱已经可以赤手空拳击碎大石头块了,谁都不想去跟那种狠角色的拳头对对碰。
惹得鸣人哈哈大笑:“真逊啊佐助!”
“说的好像你不怕被打中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的话,那鸣人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他眨着清湛的双眼,不假思索地问道:“樱酱在和他谈恋爱吗?”
“是啊。”
得到准确的回答后,立刻忿忿出气鼓鼓的样子:“果然是这样,才过去不到一周你就在外面学坏了!”
到底是跟谁学会的胡搅蛮缠啊。
明明身边的长辈们都不是这种性格,就连最不正经的自来也和卡卡西,也都没不正经到这种程度……吧。
樱沉重的拳头将至未至,在欲打又止中,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角:“我刚才不是说过,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在来年的三月嘛。”
这点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经由鸣人滔滔不绝地概述此前所发生的事情,樱粗略地得知在自己失踪后的木叶都遭遇了什么,以及少年们又是如何在解决问题后找来的,但其言所说这一切的耗时不过是短短的五、六天而已。
可樱在这里,却已度过了一场属于东京的漫漫冬季。
察觉到两方的时间流逝都可能存在差异,这使得才与玩伴们小别重逢的樱,一转最初的欣喜和夷愉,面色愀然又满是重重的顾虑。
“……”
碰面并完成互相的介绍后,就被推去换衣服的甚尔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在窄小的空间中,通过隔音效果并不完美的瓷砖墙壁,他可以一句不落地听到外面的全部交流。失去门板对视线的遮挡,他的目光直接紧锁到房间正中央的少女身上。
甚尔没办法欺骗自己说不在意,也没办法表现出冷静镇定的模样,只光看他下撇的嘴唇就能感到是在焦躁着,这倒不是说遇到樱的家人们就会如此的慌乱不安,而是——
在害怕少女会就此告别,然后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毕竟如果要在两者间选择的话,还是会想要和家人们生活在共同的地方吧。
约定终究不是束缚,看不见又没有力量的非实物存在是无法成为枷锁的,就如春日旋开在树梢的樱花永远不会被已逝的寒冬而挽留。
局面有些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