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装傻,季国蘅冷笑连连。
“你可当真是个好母亲。”声音微顿,季国蘅话锋一转,直接道,“明日让那逆子去承毅侯府中负荆请罪,若得不到承毅侯夫人和府中少爷的原谅,就不要回来了,我季国蘅不认这个不孝子!”
负荆请罪?
白氏瞳孔微缩,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半晌,她才找回了声音,不敢置信地回问:“你说什么?让程儿负荆请罪?”
季国蘅不可置否,只轻嘲着看着她,最后道:“他犯下如此祸事,比起承毅侯府中少爷的断腿,让他负荆请罪还实属轻了太多!”
“轻?”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白氏的心,她此刻声音蓦地开始颤抖起来,眼眶中蓄着泪水:“老爷,程儿是国公府嫡子,是我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你对他上了家法伤他皮肉也就算了,如今竟还要让他负荆请罪,颜面尽失吗?”
她摇着头缓缓后退,两行清泪自脸颊滑下来:“老爷,承毅侯府的地位不如我们,可为何你如此软弱,宁愿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也要把事情办得好看!”
听见“软弱”二字,门边跪着的嬷嬷汗水涔涔,头也不敢抬起来,只得悄悄用余光观察着面前这一幕。
季国蘅眸色一冷,不多说一句话,直接将袖中匣子拿出来,狠狠拍在桌上。
清脆响声震得白氏懵了一瞬,她下意识侧头看过去,目光触及到熟悉的黑檀木匣子之后瞳孔骤然放大。
这匣子,怎会出现在这里?
脸上血色骤然褪去,白氏面上罕见地闪过明显惊恐,心下咯噔一声,她愣在原地,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东西要是落入了京兆府手里,你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季国蘅咬牙,定定看着面前的白氏一字一顿开口:“本身两人争斗就各有错处,对方断了腿自然而然处于弱势,对我们极其不利……”
他微眯着眼睛,自嘲道:“可如今,我堂堂国公府行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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