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仙之事就交给你了,这人也算是受我们怂恿去找的二皇子,”祝久儿慢悠悠地说道:“她能成事也在我意料之外,她既是成了,此东风我们不得不乘。”
“包在我身上,我最喜欢看他们死相撕咬。”圣懿公主拍着胸口道:“我朱则敏做事,你大小姐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看在死去的母妃面上,就算挨板子,父皇也要轻点打。”
送走了圣懿公主,祝久儿又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萧天洛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她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上了榻,碰到萧天洛的手臂,发现微微凉,再一看,这家伙把被子都踢到一边去了,全裹在脚边上。
她当了一回好心人,帮他把被子扯回来盖上,都快盖住他的脑袋瓜子。
得了公主的应允,陆水仙的事就不用她再理会,能专心打理商号,祝久儿心里一轻快,直接睡了过去,没成想身边的萧天洛睁开眼,扭头看着她的脸,眼底发光。
趁着祝久儿睡着,萧天洛掐了一把她的脸:“真有你的,人不狠,站不稳,老子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下药,真亏你干得出来。”
男人给女人下药无非图个色,图个一夜爽快,女人给男人下药图什么?图这男人有权有势,搞个名份最好,搞不到名分就搞钱。
她倒好,她是侯府的大小姐,只要她愿意,多少男人愿意上门做赘婿,结果她倒好,就挑中自己这么一个孤儿出身的小护卫,图什么?图身材好,力气大,还图好欺负!
要真是原身吧,就如她的愿了,乖乖地配合她,让她生孩子就行,结果换了芯子,倒让她占了个大便宜——他能造啊,啥问题都能帮她理得顺顺的,她这才觉得捡到宝。
下药到底便宜了谁?这笔账都要算不清楚了,说是她吧,萧天洛摸着良心觉得也不是这样,自己白得一个美若天仙的媳妇,起码能睡三年,还是光明正大地。
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从一平头小白姓飞升侯府赘婿,被贵籍的男人瞧不起,但对于原本同一阶层的男人来说,只有羡慕,这玩意就看怎么比。
现在还有分红可以拿,虽说要付出才有收获,也好过啥也没有,这下能在每个月三十两的零花钱上弄出个无上限,就看自己本事能拿多少了,更不要说将来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娃。
萧天洛越算,越不知道这笔账怎么才能扯清楚,身边的大小姐是越睡越香,还无意识地哼哼,他一恼火,又揪了一下她的耳朵:“真干得出来!”
整个大楚王朝数下来,敢这么给自己挑男人的怕只有这一位了,既然没病,喝的药是什么?萧天洛记得那药的味道可冲得很,闻着就味道不好,她的痛苦面具不像假的。
问题是越来越多,两个人还远没有到坦白心迹的时候,萧天洛心一松,也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祝久儿缓缓地睁开眼睛,自然地朝身侧看一眼,被盘腿坐在榻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萧天洛吓了一跳:“你醒了?”
萧天洛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做了个不咋样的梦,睡不着了。”
罪魁祸首睡得香沉沉,他这个“受害者”一夜动不动就惊醒,真没怎么睡,看着熟睡的祝久儿,他也是心理不平衡,现在眼里泛着血丝,脸都快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