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祝久儿……”萧天洛把之前的种种违和感联想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病弱不出府,常年喝药,他就说嘛,那一碗碗药喝这些年,人都要废了,她还能喘气?
偏这小婆娘以病为借口鲜少出门,老侯爷和侯老夫人、身边亲近的丫鬟都替她打马虎眼。
就连他也只是生出三分怀疑,不敢确定,毕竟那一碗碗药是当着他的面灌下去,她那六分厌弃,四分无奈着实逼真。
真是老鹰让小鸡啄了眼,他萧天洛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让这小婆娘打了眼!她装病!
萧天洛调整呼吸,将自己隐藏在暗处,那一边,不知隔墙有耳的两人正谈论白天钻进侯府马车里的男人,谈到外男,两个人脸色不变,一点羞涩劲也没有。
这让萧天洛更气了,床上那点事的时候,祝久儿不是装羞,就是喊累,喊头晕,他是看着凶,其实也就用了三分力,欸,这一算,清醒情况下其实才两次。
他是暗自决心,大小姐要演,他由得她演,毕竟不是演给他一个人看,但别想拴着他了。
“的确是一个买来的奴隶,整个大楚都查不到他的来历,他后腰有一块烫伤,若是用手摸,能摸到有一小块凸出来,形状类似——虎头。”
圣懿公主说话音,祝久儿右手放在身后,早就握成拳:“黑虎军?”
萧天洛觉得这黑虎听着像是特种部队的代称,他上辈子服役的特种小队叫飞鹰。
“敌国大启唯一能与我大楚抗衡的黑虎军,据说上至领军的大将军,下至斥候均在后腰有一虎头印记,形如肉瘤,向外凸出。”祝久儿微侧脑袋:“可确定身份?”
“本宫觉得类似,才将他买回来,等他自曝,结果是块硬骨头,伯父与伯母最后一次上战场就是与黑虎军交手,若不是如此,本宫早宰了他!”
圣懿公主提到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恨得直咬牙,祝久儿明白了,只是怀疑,并未确定。
“久儿你放心,本宫迟早要撬开他的嘴,他要不是还好,要真是黑虎军的一员,本宫让他生不得,死不得,以后日日都是人间炼狱!”
萧天洛打个寒颤,额的个乖乖,怪不得人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有权有势的女人更不好惹,他摇摇头,又往里面走了一步。
“最近二皇子身边多了个女人,你可知晓?”祝久儿说道:“是春喜楼的花魁。”
“原来是她,那不是三皇子养在外面的女人嘛,什么花魁,不过是服侍的人少些。”圣懿公主对陆水仙嗤之以鼻:“她害得老三被父皇训斥,依老三的性子能放过她才怪。”
圣懿公主乐得看到几位皇兄狗咬狗,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她为何去了老二处?”
“自然是为了求生。”祝久儿说道:“这件事情你父皇尚不知情,你想想,若是你父皇知晓后会如何,只是此事不能捅得太突兀,反倒会让他怀疑。”
“此事我来办就是,正好没地方撒气。”圣懿公主是被那奴隶弄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你如今大婚,可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让那帮虎狼无计可施。”
或是想到自己几位皇兄的德行,她又嗤笑道:“就凭他们,也想配得上你?”
普天之下皇权为大,东宫未定,陛下之下这几位皇子可以说是最尊贵的人,但在圣懿公主的眼里,他们给祝久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