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残军,经连日鏖战,士气大跌,将士疲惫,面露凄然。
战场上,硝烟未尽,血迹斑斑,映照着残阳如血,更添几分惨烈。
左谷蠡王鹿虚谷,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他环顾四周,见将士们士气低落,心中甚是不忿。
于是,他咬牙切齿,向冒顿进言:“大单于,秦军狡诈,欺我匈奴太甚,吾等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冒顿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问道:“左谷蠡王有何妙计?”
鹿虚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吾闻秦池此人,虽勇猛善战,却亦非无情之辈,吾等可遣使求和,以麻痹其心,然后伺机偷袭,必能大败秦军。”
冒顿闻听此计,心中一动,却仍面露难色:“求和?这岂非示弱于人?”
鹿虚谷急忙解释道:“非是示弱,乃是权宜之计,秦军连胜数阵,必定骄横,我等求和,彼必不疑,届时,我等可趁其不备,一举偷袭,定能大获全胜。”
冒顿听后,愤怒之情稍减,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秦池能施诡计,我匈奴何尝不能?”
“此计虽险,却也是眼下唯一翻盘之机。”
于是,他点头应允道:“就依左谷蠡王之计行事。”
言罢,冒顿即刻召集使者,密授机宜。
使者领命而去,不日便至秦军大营求和。
……
与此同时。
秦池独坐大帐之中,沉思战事,忽闻匈奴派使者来求和,不由得诧异。
他深知冒顿非轻易投降之辈,此番求和,必有蹊跷。
正思忖间,谋士陈平步入帐中。
秦池瞥见陈平,便道:“陈平,你如何看待此事?冒顿此人,岂会轻易求和?”
陈平微微一笑,捋须而言:“将军所言极是,冒顿非等闲之辈,求和之举,必有深意,然我观此局,既然匈奴使者已至,不妨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做些文章。”
秦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颔首道:“此言有理,便请匈奴使者入帐,看他有何说辞。”
匈奴使者左骨都侯呼延朔,携月氏王女雅迈阿蜜,至秦军大营。
二人入帐,神色恭敬,向秦池行礼。
呼延朔乃开口,其声沉重,言辞却令人惊愕:“我代表匈奴,向大秦投降,愿永世纳贡称臣。”
秦池闻言,双眼微眯,心中冷笑。
他深知匈奴之顽强,此刻却轻易言降,其中必有缘故。
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看着呼延朔,等待其下文。
呼延朔见秦池未露喜色,心中一凛,却仍继续说道:“我军连日征战,疲惫不堪,百姓亦受苦,我家大单于深思熟虑,认为与其继续争斗,不如归顺大秦,以保百姓安宁。”
言罢,他侧首看向身旁的月氏王女雅迈阿蜜。
她亦步亦趋,此刻低头垂眸,掩去眼中情绪。
秦池心中暗忖。
此番投降,恐非真心。
然面上却露出几分威严,沉声说道:“既然匈奴有意投降,我便提出条件,北河以南之地,从此归大秦所有,而冒顿帐下的匈奴人,只能在阴山下的草原生存,不得跨过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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