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呼延朔与雅迈阿蜜皆是一惊。
呼延朔心中暗叹。
秦池果然精明,所提条件苛刻至极。
然他却不敢表露心中所想,只是恭敬应道:“此事重大,需禀报我家大单于定夺。”
秦池点头,神色淡然:“你去吧,告诉冒顿,我秦池说到做到,若他真心投降,我必保匈奴百姓安宁。”
呼延朔闻秦池之言,心中骇然。
彼所提条件,竟如此苛刻,然呼延朔念及己乃假意投降,遂强忍心中惊愕,故作镇定地应允之。
事后,秦军诸将如樊哙、屠川等人,拉呼延朔共饮。
此二人素来豪爽,然对匈奴颇有微词,故而席间冷嘲热讽,不绝于耳。
呼延朔心中虽恼,却也不敢发作,只得硬着头皮与之周旋。
樊哙把盏笑道:“呼延将军,此番投降,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来,干了此杯,以示诚意!”
言罢,一饮而尽。
屠川亦接口道:“呼延将军,听闻匈奴人善饮,今日何不展示一番?”
呼延朔受不得此等激将,加之心中郁闷,遂借酒消愁,连连举杯,不觉已是酩酊大醉。
而樊哙与屠川见状,相视而笑,心中暗自得意。
……
与此同时,秦池则于另一帐篷之中,与月氏王女雅迈阿蜜密谈。
秦池神色严肃,直视雅迈阿蜜之双眸,沉声道:“阿蜜,此番投降,你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雅迈阿蜜闻言,轻叹一声,道:“秦将军,我乃月氏之女,自当以族人利益为重,然我亦知,匈奴此番投降,实乃权宜之计。”
秦池点头,表示理解,复又问道:“那你认为,冒顿会真心投降吗?”
雅迈阿蜜摇头道:“冒顿野心勃勃,岂会轻易屈服?其另有图谋。”
秦池闻之,心中暗赞其聪明,却仍不动声色地道:“既如此,你便需暗中留意匈奴之动向,若有异变,务必及时报我。”
雅迈阿蜜应允,二人又商议些许细节,方才告辞而出。
夜色渐深,呼延朔醉卧帐中,犹自喃喃自语,不知所言。
而秦池与雅迈阿蜜则各自心怀鬼胎,难以入眠。
一场投降与反投降的较量,方才开始,后续如何发展,尚难以预料。
然可以肯定的是,双方之间的明争暗斗,必将愈演愈烈。
且说呼延朔次日醒来,头痛欲裂,回忆起昨夜之事,不禁暗自懊悔。
他深知自己酒后失态,恐已引起秦军诸将之怀疑。
然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与秦军周旋。
而秦池亦非等闲之辈,他暗中观察呼延朔之举动,见其虽有醉意,却仍不失沉稳,心中不禁暗赞。
同时,他也加紧了对匈奴的防备,以防其突然反扑。
至于雅迈阿蜜,则更加小心谨慎,她既要关注匈奴之动向,又要留意秦军之反应,实是左右为难。
然她心中清楚,此刻之选择,将关乎月氏一族之未来,故而不得不慎之又慎。
如此这般,投降与反投降的较量仍在继续。
双方皆在暗中布局,试图占据先机。
然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