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特斯特司令官在自己离开舰队之前所说的那般,最高统帅一直都是在有意无意的培养统帅部的“侍从副官系”。
其目的简单而明确,就是减少陆军部、总参谋部、宪兵部与海军部的影响力,培养一个只效忠安德鲁本人的,忠心耿耿的“第五势力”。
只要看看曾经担当过统帅身边的副官们的近况,就明白了一切:
贝西埃尔和兰德尔都已经先后升任集团军的军长,而且他们的军衔已预定中将,授衔仪式就是对俄战争结束后;
副官科兰古先后担当过驻俄大使、侍从室主任和执政官卫队指挥官,据说在1799年后,就会得到一项新的重任;
如今的絮歇将军,已成为事实上的意大利总督,4、5万意大利联军的司令官(目前不包括那不勒斯王国与罗马教皇国);
此外,出生于军情局的罗塞将军,也被任命为普鲁士王国的警务部长;离开副官一职不过4个月,在拉萨勒将军效力的蒙布伦上校,同样在数周前晋升为骑兵准将。
总之一句话,成为执政官副官,就是踏上飞黄腾达的黄金大道。德鲁奥也清楚,如果心中有了不忠或是犹豫,那也是滑向地狱深渊的快捷道路。而皮什格鲁、莫罗、奥什与扎荣契克,就是前车之鉴。
在看到贡斯当走进执政官的办公室时,德鲁奥立刻为安德鲁身边的“首席大秘”,倒上一杯香浓可口的黑咖啡,还刻意加上牛奶和一大勺白沙糖,然后就悄悄的退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你的新副官感觉很懂事!”32岁的贡斯当随口称道一句,那是他知道安德鲁钦定的军事副官,日后也必定是飞黄腾达之辈。
安德鲁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数分钟后,在看到贡斯当将热咖啡喝了大半,法兰西第一执政官这才说,他本人要口述一份写给沙皇保罗一世的私人书信。
等到“大秘”准备好了笔墨之后,安德鲁随即说道:
“伟大的沙皇陛下,以及我最敬爱的兄长。虽然我对于陛下您所肩负的责任与义务,保持坚持不渝的信心。
然而,我的私人特使克拉克伯爵却写信告诉我,您的军事枢密院建议您否决我之前提出的和平方案,并继续扩大俄罗斯同整个欧洲的军事冲突,或是直接升级为下一场全面战争。
对此,我痛心不已。提出这一愚蠢建议的大臣,简直就是怂恿陛下您去做一件‘令亲者痛,让仇者快’的糟糕事情。
实际上,正如克拉克伯爵在今年10月初所声明的那样,我麾下的数十万欧洲军队,从未越过俄国与欧洲的界河,涅曼河。
反倒是乌沙科夫与谢尼亚文指挥的俄属波罗的海远征舰队,一直肆意封锁了但泽湾,扣押了大量的欧洲商船。
不仅如此,卡缅斯基元帅和他麾下的俄国-军队,始终占据着柯尼斯堡,拒绝我军充满善意的撤离要求……
如果陛下不愿为这类误会,而让俄国与欧洲人民继续流血,并同意来到涅曼河上,举行一场法俄两国元首之间,面对面的会晤。
那么,我一定不介意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和解。否则,对于完全不由我方挑起的进攻,我方将被迫奋起反击。
我不怕承认,我现在仗打得太多了。所以我拟好了一个庞大的计划,我想保证法国和俄罗斯共同对全世界的统治。
尽管我曾是将军,也拥有使全民皆成为士兵,然而社会生活的进步,风俗的敦厚,使得我不会把整个欧洲的八干万民众,都变成士兵,除非是迫不得已……
尊敬的陛下,我的兄长,您仍有可能使人类避免一场新的战争!”
需要说明的,处于履行外交事务上的方便,安德鲁一年前就让驻俄大使克拉克,获得了鲁尔大公国的一个伯爵头衔。
就在安德鲁口述完这份写给俄国兄长的一份私人信后,不到1小时,法军最高统帅就批准了法属波罗的海舰队指挥官,特斯特将军的“威慑方案”。
允许特斯特舰队随意扣留所遇到的俄国商船,但凡拒绝停船的将一律击沉。不仅如此,法军将加大对芬兰反俄游击队的援助。
此外,特斯特还将亲率主力舰队,直接闯入里加湾和芬兰湾,对途径的一些重要港口城市,里加、塔林、赫尔辛基等实施象征性的炮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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